小凳子,副将直接将昨日收起的废文书摞了两个小墩,两只小崽儿排排坐在上头。
规规矩矩,依偎在一处。
小孩儿都是软乎乎的,傅锦梨跟傅弟弟还是小孩儿里头长相极具欺骗性,无害又讨喜那挂的,
粉粉糯糯,呆呆乖乖在冷硬粗蛮的军中实在太像两只小绵羊。
现在大的那只小绵羊揉揉眼睛,缩缩脖子歪头蹭了蹭,双目放空发会儿呆,便扭头去问副将,“爹爹不来?爹爹要来,一会儿会儿?”
副将估摸了一下,不确定道,“副帅吗,副帅不是每日都来的。”
傅应绝并非每日都来这儿,不光这儿,就连演武场跟议事处他都不定是双目时候去,似是看心情的,毫无规律。
有时每日去,有时十天半个月不去,谁都猜不准的。
可是傅锦梨摇头,她道:“要来,爹爹要来。”
小丫头胖脸揪着,却异常固执,似乎是真认定了傅应绝今日一定会来。
她道,“知道,梨子知道,爹爹不开心呢,跟人打架没打过呢不开心,永嘉知道!”
她昨夜睡不着,听见外头的声音了,他们说爹爹跟周周哥哥打仗输掉了。
人人都道傅应绝做事全凭喜好,随心而动,无迹可循。
她跟在傅应绝身边许久了,还被他抱着打了许久的仗,迷迷糊糊地,她会记下许多傅应绝的小习惯。
——军中机要处怕被敌人知悉,位置一定是要隐蔽又安全。
可是傅锦梨知道,她爹自视甚高又狂妄,他的机要处,一定是设在以他主帐为中心四角摆开最贴近敌军的位置。
———傅应绝吃不了亏,如今吃了败仗,是势必要紧紧绞死对方雪耻才肯罢休的,接下来他会加大出入机要场所的频率,但与平时抽风一样虚虚实实的行动轨迹混合在一起便会叫人察觉不出异样来。
各种各样看似随心所欲的举动,大胖丫头以前几乎都能凭直觉去猜。
一猜一个准,次次都能在各种地方精准地堵到傅应绝。
直接拿捏。
这是小秘密,是梨子一颗梨子知道。
而她今晨问过了,他们说爹爹外头巡视去了。
傅锦梨神神秘秘地,伸出手指摇了摇:“看完就来了,小梨子在等爹爹,守株待爹,这个叫~”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傅应绝深深地看了笃定的胖丫头一眼,她似乎没有进帐的打算,而是一心一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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