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安爆出哭嚎来。
“你是不知道,我蔚蔚子,苦啊——”
“爷爷说我疯球了,整天胡言乱语,非得请个和尚来给我驱邪,我哪里需要驱邪,和尚来了不得把夫子老命都驱没了。”
“我怕你在上头没钱花,可是想着你一颗舍利子花什么钱呀,便学着人家给你念经,你瞅瞅——”
“念活了!真叫我念活了!”
他高兴得手舞足蹈,却没注意到落安脸上的笑越来越扭曲。
脸色难看,但是声音愈发温柔,
他轻轻拍着小胖子的头,抚摸一般,夸他,“好徒儿。”
——
好徒儿今日遭大罪了。
落安温温水水地却将他折腾了个够呛,一会儿唤他来端水,一会儿唤他来研墨。
再一会儿凳子坐的不舒服,去给夫子换个新凳子,一会儿外头的花草瞧着碍眼也叫小胖子撅着屁股去拔。
等他累得满头大汗,一股子气憋在心里了,落安又笑着给他端杯水,
夸道,“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儿。”
小胖子立马就蔫儿了,喝着水干巴巴道,“应该的应该的。”
可是这都不是重头戏,
等落安又叫几人将昨日太傅布置的课业拿上来,还找了薛福蔚来身旁问话。
“夫子许久不在学里,你作为夫子最疼爱的关门弟子。”
这个疼爱跟关门弟子他咬字重,便多了深意。
可是薛福蔚没听出来,还很是骄傲地挺直腰板,小肉脸都要仰到天上去了。
“那是!”
落安一笑,又继续说,“夫子也是最最器重你,你同夫子说说近日学业的进度也算是替为师分忧了。”
学业进度?
薛福蔚挺直的腰板慢慢地弯下了,眼神闪烁,吞吞吐吐,含糊其辞。
“学业,学业……这个学业,自然是学了许多的,但是夫子你知道的,咱们父子俩情比金坚,你不在我心思都用来想你了落不在学业上,当然,便是不用心也学得十分不错就是了,但始终没有别个儿心无旁骛的学得好。”
“这样吧,这样,我叫季楚来,季楚学得好啊,也就差我点儿,同夫子汇报汇报没什么大问题的!”
薛福蔚自觉找了个好法子,当即转身就要溜。
却被落安不紧不慢地拉住,使了浑身的劲去挣都没挣动。
薛福蔚心头狠狠一沉,这时,落安又在他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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