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蔚有....”
“我当!”薛福蔚急得直蹦。
“没事的夫子!没事的没事的,你放心好了,有我小蔚在,谁敢欺负我大哥,只是夫子你能不能当了亲师之后不要那个了,不要给我留许多课业。”
“我还有很多大事没干,不能将时间都花在课业上的。”
他拉着落安的手,说得很是诚恳。
落安哄得别人连自己都卖了,哪里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于是薛福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她大哥成了同门,两个胖娃娃面面相觑,全然不晓得自己是掉了多大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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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福蔚其实没把落安回家当回事儿,就好像他自己每日都要回家的,可能过两日就能瞧见了。
不过如今他自觉今时不同往日,已经领到了落安关门弟子的身份,不管是为了大哥还是为了他自己,那都是一定要将落安留下来的。
于是他忧心忡忡地在下学后找到了丁雅言。
“雅言,你明日多带些药,一定要将夫子留住啊,大哥是个呆瓜,我只是嘴上说说,我学死了也教不了大哥的。”
小胖子愁得眉毛都要掉了,“夫子不能走啊,一日都不能走,你明日就把他药昏,后头就交给我了,我带百八十个人,一定将他绑住。”
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不尊师重道。
月弯弯在一边听得直皱眉。
丁雅言将薛福蔚扯住她的手拂开,从自己小包里摸了摸,摸出个瓷罐,递给他。
“给我干啥。”薛福蔚下意识接过。
“药,回家,做梦,做、梦,小蔚回家,做梦。”
丁雅言冷着张小脸,慢吞吞道,“雅言,毒不死,夫子。”
雅言不能毒死夫子的。
不对。
小姑娘慢吞吞的换了个说法。
是毒不死,夫子是毒不死的。
给小蔚药,回家吃了做个好梦,梦里夫子想怎么死就怎么死。
薛福蔚拿着瓶药,风中凌乱。
丁雅言领着月弯弯从他身旁目不斜视地走了,只留下小胖子一脸纠结地扣着脑袋看自己手上的小瓷瓶。
“雅言。”等走出去半里,月弯弯喊了一声。
“嗯,雅言在。”丁雅言低着头走路,声音跟整个人都是雾蒙蒙地。
没怎么看路,前头就是个蒲草丛子,月弯弯适时地将她转了个方向,两人继续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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