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福蔚时刻贯彻天下一梨的梨吹标准,却没想到自己身边还有个漏网之鱼。
他恨铁不成钢地望了眼落安,随即从鼓鼓囊囊的兜里掏出了一大匝纸,厚厚地,却被他码得齐齐整整。
有些心疼,但还是忍痛割爱抽了两张给落安。
并苦口婆心叮嘱他,“一定要时刻带在身边,再不济也要开个香祠好好供养,只此一份是我的私藏,外头再没有了。”
落安拿着小胖子手指头缝里漏出来的一丁点儿,好笑道,“多谢小蔚,待夫子归家,一定好好拜读。”
薛福蔚:“是的,就是要.....”
他边说边将自己的私藏往怀里放,只是话至一半,他停下手,猛地抬起了头。
“回家?!”
薛福蔚茫然,“夫子,回哪个家,赵驰纵说夫子住在山上,是要回山上种地了吗?”
“回去了,回去了还回来吗?为何要回家啊,陛下不是已经把山头攻下来了吗,夫子您还有家吗?”
没有家的夫子一时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山头何时叫土匪给攻下来了。
“嗯?”
含糊应了一声,将手中的纸展开些,入目第一行就是“永嘉殿下豺狼之力,虎豹之姿”。
落安眉心一跳,目光不免从纸上移到了乖乖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孩儿身上。
小胖丫头脸蛋粉粉,笑起来看不见眼睛,小白牙露出几颗,要多漂亮有多漂亮,要多娇气有多娇气。
就是不晓得哪里看出来豺狼虎豹了。
“夫子~”
傅锦梨也勾着脖子过来,两手扶在落安的手臂上也要一起看。
落安却反手将纸张叠好放入怀中,柔声道,“这是小蔚送夫子的,你不能看。”
依稀看着那纸最下头画了个黑黢黢圆滚滚的胖团,笔触稚嫩画得张牙舞爪,怕是小丫头看了都要愣一会儿才开始哭。
偏偏薛福蔚这第一小弟万不敢叫自家大哥有一点不如意,又责怪地看一眼落安,要从自己怀里掏。
边掏边说:“夫子,你怎么是个抠瓢,才是一张纸搞这么紧紧巴巴地,大哥要你就给她啊。”
十分“富裕”的小蔚转头就忘了自己方才还千叮咛万嘱咐叫人一定要收好。
猝不及防又抠又坏的落安拿着那两张纸都有些烫手。
不过想着自己手中的尚且稀奇古怪,怕是薛福蔚那匝会更加奇形怪状,于是制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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