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的大门前磨磨蹭蹭走了好几个来回。
只是每当她下定决心要将门撅开时,小孩儿又想起了自家爹爹回来的路上心不在焉的状态。
最后小丫头只得收起了小拳头,抱着膝盖顺着檐下的阶梯乖乖坐好。
陪爹爹。
小团子双目出神,一副放空的状态。
傅应绝推门出来时,就收获了这么个灵魂出窍的奶团。
“在这儿做什么。”
他走过去,也撩袍坐在傅锦梨身边。
父女俩一样的动作,一齐没有了天家的样子,一副模子刻出来的傻气。
“爹爹。”傅锦梨委屈地喊了一声。
她想问爹爹为什么不开心。
想说小梨子不是故意要瞎跑,可不可以不关自己。
但最后她什么也没问,只是悄悄挪动屁股,靠近他,将他散在一旁的衣角抱在怀里才咧嘴笑了一下。
傅应绝斜斜睨了她一眼,自己外袍差点叫她扯掉也默默地不躲。
傅锦梨挨着他,又将他衣裳揽了个满怀,满足地笑弯了眼。
“小龙崽。”傅应绝忽然喊她。
傅锦梨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仰着脑袋“嗷”了一声。
情绪不好连带着眼尾都憋得红润润,像是哭过一样。
单纯无害又好欺负。
傅应绝不可控制地想到她刚刚化人形的时候。
那段日子比现在还笨些,不像现在一样目光不时狡黠地闪着碎光。
傅应绝偏过头来,细细地看了她许久。
脸上罕见地露出了迷茫,叫傅锦梨心底忽然一慌,可再去看时,他又恢复了沉静。
“爹爹.....”
傅应绝正过身来去仿佛没听到傅锦梨的呼唤。
自顾道,“朕弱冠之年就登基当了皇帝。”
语速很慢,收敛了自己惯有的懒散,手掌撑在身后的地上,双膝支起,是一个极放松,极不设防的姿势。
眉目松弛,眼神淡漠得要命。
傅锦梨不太懂,只是揪着手望他。
从她的视角只能看见傅应绝半张优越的脸跟因为动作而绷起的白皙脖颈跟喉结。
“大启的北边是黄沙漫天的戈壁州,住着强悍野蛮的漠人,南边是号称遍地金银的仓涟,再加之周边大大小小数十个国家,虎视眈眈豺狼之辈。”
他语气平平,像在叙述一件寻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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