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然再次抬起头来,缓缓地看向和尚。
不管他嘴里瞎七八糟说一堆,手指轻轻一动,就有人上前将急得跳脚的和尚带了下去。
事情解决,他也准备离去。
只是临走前,想到什么又停下了脚步。
肌肉遒劲的手臂,被软甲勾勒出劲瘦的线条,朝着一旁缓缓伸出。
指节凸起,薄茧与浅色的肌肤。
就这样展开在月弯弯面前。
月弯弯一惊,“将,将军!”
周意然颔首致意,声音低醇有力,“她叫我接你一道,想寻你玩。”
她是谁,两人都知晓。
除了那胖嘟嘟的一只,不做他想。
月弯弯怔了怔。
周意然的手就是儒将的手,宽暖又带着清隽。
同他这个人一般好似无尽包容。
而月弯弯的呢。
因为长年累月的劳作,还小小的,却粗糙不已。
可她非但没自卑,反是大大方方地在周意然手上轻搭了一下,又收回来。
“将军有要务,我自己去寻大当家就好。”
小姑娘说着话,眼中极为认真。
周意然有些诧异,微挑了下眉又目露赞赏。
她背脊都在绷着,显然还是紧张地。
面上强装的从容有些局促,但仍能够看出冷静。
周意然看了她两眼,忽然道,“先前是我走眼,你并不像雅言。”
是一个拥有独立人格,自强自尊的小姑娘。
先前觉得像丁雅言,不恰当,且对她而言不公平。
月弯弯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周意然没解释,只收回了手,转过身,迈步走了。
只留下月弯弯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又垂下眼看了看自己的手。
其实不止手上,她身上还有被王富友毒打的红痕,很多。
过了一整个冬都没好全。
同旁人相较之下,其实有些难为情。
好像是将不堪处光明正大展现于阳光之下。
她以前只是文静,被王富友一通教训后更加唯唯诺诺,但人总是需要肯定的,不然怎么能站得直正。
若是早些见到她,周意然可能会失望。
但是也巧了,她接受的打压,在几位当家来之后就戛然而止。
傅应绝没将她当孩子看,还会给她艰巨的,足以充分证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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