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化作一道暗光。
两人都未开口说话。
良久——
“傅锦梨。”
他忽然平静地唤了一声。
坐着的男人一抚袖,又恢复了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是嘴角缓缓地牵了起来,要笑不笑地,看不出是何种情绪。
他抬腕,勾了勾手,尽量放柔了声音,“过来我这里。”
过去他那里?
傅锦梨歪着小脑袋,看着神情温和的爹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脑子里还想不明白呢,脚上已经迈开去,张嘴还要应一句。
“来啦~小梨子来~”
看着无知无觉越走越近的小孩儿,傅应绝笑意更大。
————
傅锦梨叫她爹收拾了。
这次哭得着实惨,委委屈屈地站在门口抹眼泪,还要哄着她气头上的爹。
“我错错,小梨子错错,呜呜——周周哥哥救命啊——”
“你再叫一声,连他一起收拾。”
小孩儿哭声一窒,而后又呜呜咽咽地嚎起来,“呜——小粽几——”
一旁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小粽子:......
小孩儿爱玩是正常的,只可惜了她有个洁癖时有时无的爹。
她每次出去闹腾回来,就爱摸到傅应绝身边蹭着,像块小黏糕,偏偏是出门就会弄得一身脏,老父亲受不住。
次次都骂,骂不过就往她小屁股上揍。
哪舍得下狠手啊,可小孩儿不知上哪儿学的,一挨揍就哭,不管疼不疼,小珍珠一抹就开始呜呜咽咽。
她哭的时候,也不是扯着嗓子嚎,是那种憋着声音细声细气地哭。
眼尾鼻头都是红的,长长的睫羽带着泪,湿漉漉地,好不委屈。
故傅应绝情绪转变一般是气得头疼再到被她哭得心闷。
将小孩儿洗刷了干净,还赔了客栈一笔,这事儿可算是告一段落。
那大公鸡丢不掉,一提她就团成个小球开始哭,最后只得将那鸡脖子上套根绳子拴马厩里。
苏展倒是说过鸡要栓脚脖子,不栓上头的脖子,傅应绝不听,只道是不给它炖了都是傅锦梨哭得好。
“爹爹我多多钱钱~”
被收拾完,换了新衣服,小丫头又是那个奶乖奶乖的娇娇。
献宝一样将她的木箱子举到了傅应绝跟前。
眼圈还有些红,却已经将伤心事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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