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那求知若渴的目光,觉着自己肩上像是挑了千斤担子。
“皇者,天地至尊,大启只有你爹爹一人。”
这么解释,也不知她能不能懂,只得尽量换了简单的措辞,“陛下是,大启最厉害之人,才能当得起这个称呼,别人用了,就是犯尊,要杀头的。”
脑袋都要砍掉了哇!
小孩儿惊恐得像个呆头鹅,“爹爹,爹爹!每日都杀头呀!”
小梨子爹爹每日都这个砍脑袋,那个砍脑袋!
温如烛颔首,“是,这一刑罚细究起来,在大启,也只有你爹爹能随意下达之。”
小屁孩儿红润的嘴巴微张,学着老父亲说了这许多次砍头,全然不知晓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大多时候,竟只能算是她爹独属。
教导孩子任重而道远,温如烛一句一句都说给她听,告诉她,她这个小殿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傅应绝这个皇帝,又究竟是个什么地位,在周围一众国家中又是怎么个不好惹的形象。
傅锦梨听完,整个小团子都像是被重组了一般,白胖的脸蛋上神色之复杂,都些微扭曲了起来。
呆愣愣地站好,小鹿一般圆溜溜的眼珠子微微卡顿,脑袋慢吞吞地动着,细细将温如烛的话一句一句拆开来。
爹爹是皇帝陛下,管着许多许多人,就连周周哥哥都听爹爹的!
是不一样的,爹爹不仅长得比别人好看些,旁的地方也比别人厉害。
小梨子大王是小殿下,最最小,但是是除了爹爹最最厉害的啦。
还有!
爹爹,不是穷光蛋!
爹爹有多多钱!
照着她那份爹爹的就是她的逻辑,那小梨子也有多多钱钱!
温如烛只看见小孩儿的神情从难以理解,到渐渐恍惚,最后竟是喜出望外。
正当她疑惑傅锦梨究竟在高兴些什么之际,就听——
“不用,不用,捡破烂啦!”
这是小孩儿的第一想法,她越想越觉得以往是做了许多无用功,气愤地捶拳头!
“辛苦,辛苦小梨子!小梨子捡许多,许多啊!”
她每日在路上看见颗好看些的石头,都要捡起来带回宫去,天真地以为漂亮东西都是能卖钱的。
而傅应绝什么都不说,只好好将她那堆破烂收起来,再像模像样地丢出两块铜板。
就这样,一个傻乎乎地捡,一个无所谓地哄,小孩儿愈发坚定自家是个破落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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