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小殿下受不得委屈,朕就受得委屈了?”
颇有些追根究底,无理取闹的意味。
诸位大臣想劝他年纪一大把了,同小殿下一个稚童争,有何意义!
“陛下,息怒,息怒。”
“陛下自然是与小殿下一般,举足轻重的。”
有人在劝慰,也有人在认真分析。
“臣绝无半句虚言啊!此番趁机拿下南度跟莱雪,恰是良机!”
“虽是如此,但还得从长计议,李源将军在北,战况频频报捷,同时出征三国,便是强盛如大启,也难免吃不消。”
前头瞎七八糟说一堆,个个义愤填膺,豪情壮志,此时总算是清醒过来,说到点上了。
南度,莱雪,还有李源去的北边,皆是天各一方。
将大军同时分作三系,虽吃力些,但也不是不可为。
可大启人杰地灵,幅员辽阔,无时无刻不有人在虎视眈眈,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中。
保险起见,还是不宜激进。
若不然,到时都出去打仗了,谁来守家。
“朕还当个个都猪脑子了。”
傅应绝轻哼一声,不冷不热地。
“跨马提刀就要上,也不知你们小殿下见着了是笑话不笑话。”
都是一把年纪了,还要搞这套热血冲动的做派。
众人方才确实不理智了些,也不敢反驳,老老实实站着认了。
***
自西山回来后,狱中又进了新人,听说身份还不简单,都是皇亲国戚,别国来使。
朝堂上为这些人足足吵闹了两日,才敲定最终处决。
傅应晖,贬为庶人,发配皇陵,为他那群地下的兄弟们余生忏悔。
这对皇室来说,已然是极重的处罚了,可傅应晖受的,远不止此。
听押送的人说,去皇陵的路上,都是拿担子架着的。
不架不行,也不知是上了什么刑,浑身血淋淋地,瞧那样子,后半辈子躺在床上都不好过了。
莱雪那边,有着止战合约,但他们堂而皇之,敢派人无故入大启境内,证据确凿,实难推诿!
故大启单方面撕毁条约,由魏不明老将军亲自领兵,此战,不在灭敌,势在立威。
不是爱来?
那便攻他三五几个关卡城池,看看日后还知不知晓脚该往哪里放。
至于詹南禹,说不上惨还是不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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