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都不曾放过。
他虽也是武将,但常在边防作战,论起这样地势的行军指挥,该是傅应绝或是周意然来做更为稳妥些。
可现在两人。
一个因着小殿下昏迷,疯了一般,提着剑就杀进围堵在御营山坳的伏阵里。
最后伏兵死了大半,帝王唇染鲜血,拎着伏兵指挥使的头颅,也伤得不轻。
至于另一个,负伤带千人御万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命保不保得住都还两说。
两个都是顶顶的狠人,皆是不要命的。
他沉沉叹了口气,又啐一句,“娘的逆贼!”
害人不浅!
骂完又拿着堪舆图,看得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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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
傅应绝披着外袍,长发散开,锋利的眉眼冷倦,手臂上的绷带还渗着血。
他坐在塌边,里头是双目紧闭的小孩儿,呼吸均匀。
苏展面色不好,摇了摇头,“怕是不好。”
周意然五脏六腑就没一个是好好的,血水一盆一盆地往外抬,太医个个眉头紧锁,无从下手。
可陛下盯着,又不敢说些什么晦气话,只得硬着头皮治。
傅应绝眼皮耷下来,手落在锦被上,青色的脉络,透过皮肉可见。
指尖僵着,半晌没说话。
忽然,他站起身来,只丢下一句,“看着永嘉。”便往外走去。
“陛下!”苏展忙阻止,“当心龙体陛下!您也……”
可那人头也不回,充耳不闻。
苏展急得拍大腿。
一个个的,都是祖宗!
小殿下这头昏迷不醒,周统领那处生死不知,还有个陛下!也是才将将醒过来!
看了眼榻上一头银发的小人儿,抬手将帷幔落下遮住,守在一旁,满目担忧,小声喃喃。
“说是精气过耗,也不知何时能醒。”
傅应绝大步走去,身上的伤他是半点不顾,仿若不存在一般。
里头围了许多人,见着他来了纷纷让道。
“陛下。”
“见过陛下。”
傅应绝目不斜视,直走到周天身旁才停下。
“臣,见过陛下。”
除了声音憔悴,正值壮年的男子,似乎瞧着无半丝异样。
可头抬起来,脸色灰暗得吓人,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里,竟是一夜,便多了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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