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上前去念两句,念完就跑!
于是薛福蔚摸着往赤桃阁走,走到一半就见那青色小罗裙的一小只在池边来来回回地跑。
小嘴巴卡巴卡着翻来覆去都是一句,“脉脉疏影天际淡,不见离愁。”
搞什么。
这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他谨慎地四处瞅了瞅,见周围没什么人,伸手捯饬了下衣领子就昂首阔步地走过去。
“喂呀!那边那个胖梨!”
薛福蔚肃了肃嗓子喊道。
在池边撒欢的小人听见声音顿了下,慢吞吞地转过头来。
就见那树底下站着个高高壮壮的小男孩。
水边波光粼粼,流水辗转间有光影往岸上轻晃,一下一下地荡在她白玉面盘上,她脑袋上的发带无风自动,带起弧度落在玉嫩的颈窝。
看得薛福蔚不争气地红了脸。
虽然但是,
她可真好看啊。
谁知奶团子只竟是没理他,自顾又转过头去逗池子里的鱼。
“啊?”他一急,站不住了,往前走了两步开口喊,“你怎么不理我呀?”
他声音大了,惊住池子里这些傻鱼。
奶团子看着那一条条被吓得往远处游了去,腮帮子鼓鼓,气呼呼地转过头来。
她捏紧了小拳头,这时距离比方才近了些,她一眼就看见了他脸上那抹疤痕。
小人眼神顿了顿,火气渐渐下去,只小声凶了他一下。
“坏,你坏!小鱼跑跑。”
猝不及防又挨了一顿凶,薛福蔚缩着脑袋,有些气弱,“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若,你若喜欢,我明日送你一缸。”
见她还不说话,薛福蔚顿时脑袋乱起来。
这不行这不行。
不理他可不行,他还有大事要干呢。
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引人注意的法子总是千篇一律又招人烦而不自知。
只见他双手狠狠环臂,“你,你,像个小野猪跑来跑去,那鱼说不定是你自己吓跑的。”
你看,我都骂她了,她总该理我了吧。
方法是有效的。
奶团子果真更气了,也果真理他了。
她大马金刀往前冲出两步,两腿一跨抬手指着薛福蔚,小嘴红润,嗫嚅几下又憋出了句,“小混球!”
这也是她新学的词,是赵奶奶骂赵驰纵用的。
“欺负我,就告诉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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