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却神情淡定,笑道:“汉升勿忧,水镜先生既然指了这条路,就不会有危险。”
黄忠不解道:“何以见得?”
刘琦笑道:“他既知襄阳变故,就该明白眼下的局势,按照常理,该劝我回襄阳才是。却指点我进山,不过是为了试探而已,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岂不成了荆州的罪人?”
黄忠一怔,点头道:“水镜先生我也有所耳闻,确实不会做此愚蠢之事。”
刘琦言道:“水镜山庄的确藏龙卧虎,既要求才,这点奔波之苦又算得了什么?非是我诚意不够,只是该配合他的演出,我尽力表演而已。”
黄忠似解非解,一行人追了半夜,明月东升,山风呼啸,沿途不见一人,黄忠忍不住又劝刘琦回头。
但刘琦笃定,徐庶必定就在前方的某个角落,追过一道又一道山坳。
直到月上中天,忽然前方传来一道嘹亮的歌声,在这四野寂静的山中听来十分清晰。
“果然不出我所料!”刘琦精神一振,催马上前。
转过山梁,果然见月影之下,一人背剑骑驴而行,一手拿着葫芦边喝边唱:
“……厦将崩兮,一木难扶。
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
刘琦越过那人,将其挡在路上,见其依然神色淡定,暗自点头。
“阁下夜行深山,就不怕强人出没,谋财害命么?”
那人抓着酒葫芦大笑道:“某纵横江湖几十年,只有我杀人,没有人能杀我。”
“好大的口气!”黄忠追得有些火气,冷笑道:“你一路高歌,难道不是为了壮胆?”
“不得无礼!”刘琦下马抱拳道:“敢问阁下可是单福?”
“哦?”那人一怔,淡笑道:“在下与几位素不相识,何以知道吾名?”
刘琦言道:“在下刘琦,见到先生书信,追至水镜山庄,幸得水镜先生指点,马不停蹄赶来,恭请先生回城。”
“你是刘使君大公子?”徐庶吃了一惊,赶紧下了驴,施礼道:“非是在下不辞而别,实因才智不足以胜任州郡之事,还请见谅。”
刘琦言道:“家父近来病重,不能理事,未识先生大才。今皇叔为蔡瑁所害,在下受其托付,欲重振家业,匡扶汉室,深感力有不逮,望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徐庶摇头道:“公子谬赞,在下不过流落江湖之人,并无才学,愧在府上素餐尸位,岂敢再留?”
刘琦叹道:“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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