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藩镇大将乃是大忌,成都在这个时候粮价居高不下,难免引人猜测。
刘琦本打算扮做赶考的儒生,到汉中后听闻粮价之事,又改换为粮商,欲以局中人身份一探究竟。
夜幕降临,葭萌关并未因此沉寂,反而灯火通明,城门口竟排起长队,雄伟壮丽的关隘,静静俯视着出入的人群,沉默不语。
马谡张望道:“如今四海升平,也无需提防间谍,葭萌关并非都城,为何盘查如此之严?”
刘琦也心中疑惑,就算蛮人起兵作乱,也是在成都以南加强戒备,难道真是因为那些流言,让刘磐变得疑神疑鬼,加强了通往汉中的防戍?
这一次他敢只身入蜀,除了坚信刘磐忠诚以外,另外还是相信费祎、秦宓、董和、李恢等人,这些都是深明大义的忠臣,如果刘磐真有异心,怎会没有消息送到?
史阿正要上前询问官兵,忽然前方吵闹起来,便听前面一人大吼道:“堂堂朝廷命官,竟敢公然受贿欺民,岂有此理,老子一个铜子也不交!再不让路”
守军一阵大笑,冷声道:“若无过关费,休想进门。”
那人怒道:“官道皆由朝廷管制,此路为天下人所用,处处畅通,尔等却在此处公然设卡,胆大妄为,可知王法?”
“哈哈哈,小子,你可知道,在这葭萌关,我们将军便是王法。”
“好大的口气!”那人冷声道:“朗朗乾坤,官兵竟公然欺压百姓,成何体统?若再不放行,马某要告到成都。”
“龟儿子,你就是告到洛阳,我们也不怕!”守将呵斥道:“没钱少在这里装蒜,滚开!”
“莫不是蜀王私加赋税?”马谡脸色凝重起来,如果刘磐真这么做,其用心不言而喻。
请过来一人打听情况,原来凡往成都的客商,每人收一百钱的过路费,但只有葭萌关守将私自收取,其他关卡并无此例。
刘琦疑惑道:“我看众人个个怨气冲天,为何无人质问告发,却都忍气吞声交钱,岂非助纣为虐?”
那人看着刘琦一行,见个个衣衫华丽,又是高头大马,知道必是富家子弟,苦笑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这守将虽然官职不大,但来头非小:听说他是张翼德将军的亲兵,又是陛下亲自分配镇守此关,谁敢得罪?”
“什么?”刘琦一怔,忽然想起来两人,惊呼道:“范疆、张达?”
“就是这两人!”周围人听到这名字,无不摇头叹气,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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