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昔日里做个监国太子,也做的似模似样。那是因为一直以来都知道,总有爹您在上头,为儿臣遮风拦雨。”
“您要走,儿臣心中实在是空落落的难受,唯恐负了爹您的期望……”
说着,泪洒当场。
“老大,痴儿……”老朱的眼眶也红了些。若是放在以往,他指定要吹胡子瞪眼,怒斥朱标。
然而今日,或许是自己心中多少也有些萧索和伤感,或许是因为“洪武三十一年”这个对他而言有些特殊的年份。
此时的老朱,心中竟是怜子之心大盛。
但在群臣面前,他终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道:
“屁话,咱只是出京去了,终究还是会回来的。你在这儿哭天抹泪的,是要给人看咱父子的笑话?”
“大明这担子,你不担起来,谁担?”
“好好的治国,将这天下放在心里……咱会在一边好好的看着。你要是做不好,咱回来时,还要好好的教训你!”
“是。儿臣知道了。”朱标深吸一口气道。态度仍如先前做监国太子时候一般无二。而后看向老朱身后的朱雄英、朱樉、朱棡。朱棣、朱肃等人。
“二弟,三弟,四弟,五弟,父皇就交由你们照顾了。”
“雄英……好好代为父向你皇祖父尽孝。你皇祖父身子骨不好,怕寒,河上行船水汽太足,你陪着皇祖父时,记得勤些为你皇祖父添炭。”
“五弟,父皇眼睛不好,却总喜欢在夜里看书。早些年母后在时,还有母后拉着他。现在母后不在了,你记得多拉着他些……”
……朱标谆谆叮嘱,所说的,大多都是朱肃朱棣这些常年在外的皇子,所不知道的杂事琐事。
没有人觉得朱标啰嗦,对于天家这对父子的父慈子孝,众人皆感慨不已。
这种场面,对天家来说,古今难见几回。
角落里站着的主管起居注的史官,更是将眼前的这足以千古流芳的一幕,载入史册之中。
朱标说了许多,几乎对随老朱出行的所有人都殷殷嘱咐了一遍,这一家人私语了许久,直到钦天监的监正小心翼翼的过来,禀报先前择好的吉时就要到了。
朱标这才恋恋不舍的收住了话头,他看了看老朱,郑而重之的后退一步。
而后行大礼朝老朱下拜,道:“儿臣,还请父皇千万保重龙体。”
“父皇……珍重!”
“陛下,珍重!”
百官们也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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