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大肆擒杀官员,定然引起天下动荡。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有官儿曲解他老朱的“祖宗规矩”,来掣肘开国之君。
这事儿,历朝历代的文官可没少干。开国皇帝留下的祖训训诫等等,往往等开国皇帝死了,解释权就莫名其妙的跑到文官阶层那里去了。
开拓安南,近可为大明打下一个备用的产粮之地,远可以使大明朝廷的触手伸入南洋,牢牢掌控住南洋海路,其各方面的意义不可估量。若是无法掌控住海路,大明只怕连分封都分不明白:没法掌握住陆海两路要道,如何掌握住这些分封在外邦的诸国?
分封诸国,是必然要依托大明才能生存的,唯有将海路陆路的命脉掌握在手里,大明才能够钳制分封出去的诸国。
话再说回来,安南与番人素无接触,究竟是谁送了这些番女给陈艺宗“尝鲜”?安南唯一也是最大的一处对外通商口岸,掌握在大明手里,正是那武曲港。即便有番女,也一定是通过武曲港送进去的。说不定就是奉了命的锦衣卫……老朱的嫌疑越发大了。
“逆子,这般看着咱作甚?”老朱见自家这快而立之年,平日里却依旧很熊的熊孩子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遂把眼一瞪,道。
“……没,没什么,爹,我是想起你后宫也有不少嫔妃……”朱肃转移了话题道。心说不愧是老朱,脸皮比我可厚多了,搁这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滚蛋!咱可没一床五好!”老朱愤愤的踹了排行第五的逆子一脚。
朱标在旁看着朱肃讨打,一时扶额无言。不过却也有些庆幸,看来,是因为安南出现了事端,父皇因此大喜,顾不上朱富等人做下的龌龊事。
不然,以父皇的脾气,高低是要发一场火的。
万幸这次不用伤了身体。
“陈艺宗中风,胡季犛玩起‘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把戏,那就更加得心应手了。”朱肃不着痕迹的拍去了自己臀部硕大的鞋印,猜测着安南的局面,冷笑道。“无怪胡季犛加快了动作。假传陈艺宗的旨意,可比挟持陈顺宗下旨要来的好使的多。”
“然后呢?他如何篡位?也是让他那儿子冒称陈氏之侄么?”朱肃道。
“呵,这回他的胆子可大得多。”老朱道。“十五日前,胡季犛传陈艺宗圣旨,言陈艺宗自知时日无多,遂将皇位禅让于他。”
“两日后,陈艺宗病逝,胡季犛顺势登基。为避陈氏国号,改国号为‘虞’。”老朱连连冷笑。“他派来向咱请封的使团,此刻只怕已经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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