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定有内情。莫非你是要孤不闻不问么?”
“太子殿下。”范显祖不卑不亢,向朱标躬身说道:“其间自是有所内情,只是,即便真如周王殿下猜测,那伙南洋海盗,与我大明也无太大害处啊。”
“他们终究是出身于我大明,且又劫掠的是番人商船,与我大明而言又有何相干?三佛齐距离我大明何止千里万里,即便我朝廷追究此事,费尽心思剿灭了这伙海寇……安知之后,会不会又有其他海寇,占据那一处海上的关窍之地?”
“若到时新来的海寇更为凶恶,不止劫掠番人,连我大明商船也一并劫掠……那岂不是还不如现下?难道为了这区区海寇,不惜代价在三佛齐处驻扎水师么?”
朱标皱起眉头,陷入沉思。这范显祖所言,倒是也没错……三佛齐之地实在是太远了,大明先前已经灭了陈祖义,这就又蹦出一伙海寇来……若是再将这伙人灭了,安知日后会不会又蹦出一伙其他的海寇?
即便朱肃猜测没错,至少,这一伙海寇,还控制在大明人的手上,且也没对大明的商贾动过手……虽说大明或许损失了一些番商的赋税,但如今大明府库充盈,即便又损失其实也不会占比太多。
而若是要下定决心,肃清海路……那花费可就高的多了。很有可能会得不偿失。
“况且,”范显祖见朱标意动,便继续趁热打铁道:“那朱俊玉之父朱富,与陛下亦属远亲。”
“陛下平日里最重亲眷,若是处置朱富,多少也要教陛下伤却心神。”
“陛下如今龙体微恙……臣以为,还是让陛下先好生将养身体为好。”
这句话成为了压倒朱标的最后一根稻草,在现在的他眼里,可没有什么比让老朱安心养好身体更为重要。权衡之下,朱标赞同了范显祖所言:“嗯,既如此,先着大理寺,彻查那番人阿比盖尔身亡之事。”
“其余事项,先不予追查。”
“殿下英明。”范显祖拜道。
……
“……范公,你方才为何要拦住我!”中午休憩之时,道同将范显祖叫到了自己的值房之内,沉着脸质问他道。
“法不容情,朱富若当真暗通海寇,安有容忍之理。纵容此贼在这京中,还不知日后会坏了哪些大事!”
“国中有此国贼,公却不允我直言,这究竟是何道理?”
“唉……”面对面色忿怒的道同,范显祖却是面无愧色,道:“你啊,就是这么一副急脾气。”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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