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便皆退去,谨身殿中,除却洪武皇帝,只余太子朱标一人。
“标儿,此事,你如何看?”老朱问朱标道。
“回父皇。”朱标眼中精光闪动,毫无任何犹豫,道:“儿臣看来,茹御史所言,方是老成谋国之策。”
他侃侃而谈道:“改土归流,势在必行,然却不该急于一时,更不能以兵威强压……否则西南糜烂,朝廷亦将陷入泥沼。”
“那么,以利诱之,徐徐图之,便是上上之谋。再辅之以教化,西南之地,日后必将与中原腹心一般,成为我华夏故土。”
“嗯。”老朱点点头,道:“你有主见,那是好事。只是……”他眯起眼睛,轻轻敲打着手中的玉如意。“徐徐图之,徐徐图之……咱却嫌太慢了些。”
“父皇!”朱标却是急了,道:“父皇已然做的够多的了,试问古往今来,可还有一人之功业,能与父皇媲美?”
“父皇圣明无俦,一心为子孙谋划,我等做子孙的,又何忍父皇将百代因果,全都揽于一身?”
说到这,朱标动情道:“爹,儿子知晓你想要将天下之事,一代以内尽数解决……然此事若急,绝难两全其美。若施之以兵,才会给子孙后代留下莫大隐患。”
“您已然做的够多的了,剩下的事,便分润一些给子孙们去做,总不能教子孙们都做个不能做事的无用之君……”
“母后去后,您思虑过甚,鬓间已多了许多白发……如此下去,若有万一,孩儿于心何忍?”
提到马皇后,老朱亦不免心中微软,须臾叹道:“罢了,这江山终究要是你的,你既坚持,咱还跟你拗個什么劲?”
“只是,这事,可不止是西南一地的土司们那么简单……其中错综复杂之处,伱可知晓?你当真能处置妥当?”老朱对朱标道。
“请父皇放心,儿臣知晓。”朱标点头道。
他自然知道,此事其中,涉及的并不只是马烨逼反土司事,更与大明朝堂之上,武勋势力过大,或要失去掌控相关。
凡建国后,因治理国家所需,从来都是文官势力不断增长,而武将势力不断畏缩,乃至于文贵武贱,重文轻武,此为历代之戒。大明朝廷初立之时,也有这样的状况,故而老朱数次大开杀戒,惩治文官,将文人势力杀到了一个不敢再胡乱扩张的程度。
但之后大明开始施行开疆拓土之国策,武将军功再度盛行,武勋将门地位一再提升,在朝堂之上,甚至已有尾大不掉之势。
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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