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先民,实在是最为勤劳且智慧的人民。论及当今华夏,即便是没有朱肃的插手,无论是各行各业,经济文化,与四海诸夷相比,也都是全方位的碾压。
比如船只,与能够造出数千料宝船、远航万里的大明相比,同在这一片蓝天下生活的其他文明,就显得颇为原始:与大明宝船的恢弘大气、坚固牢靠不同,“四夷们”的船只大都显得颇为粗制滥造。例如耿大头座下的这艘在西夷和南洋之中,也算是珍稀大船的座船,就是以大木直接锯成方形,联结之处,再以铁片接驳而成。与宝船相比,毫无坚固可言。
且华夏百姓早已摸索出用桐油、麻筋等物弥合缝隙,使海水不侵的技术不同,这些船只大都只是粗糙的以干草和草灰堵塞缝隙,其船帆与船舵亦十分简陋。大明的宝船舰队已经装备了万向帆、三角帆,而这些船只依然使用着原始的单向帆,不能驶逆风、戗风,只能用于顺风。如遇逆风、戗风之时,只能下帆摇橹。故而这些船只的航行,十分的依赖风信。
陈祖义是仓皇逃亡,自然没有合适的风信可言,耿大头断后的座船也是以摇橹作为动力。偏偏摇橹这活儿,也讲究一个令行禁止,举止如一,若是不够协调,船只打圈失控,也是寻常。那些负责摇橹的番人教徒见到明军的大船追来,一时慌张,乱了分寸,导致船只失控迎向明军炮弹,这很合理。
没有立刻沉没,便已经是万幸了。
脸色难看的傅普信只能向陈祖义告罪,陈祖义面色阴沉,然而如今局势危急,不是追究罪责的时候,况且人力宝贵,总不能当真坐视耿大头这一整船的人马葬身碧波之中,也只能捏着鼻子让傅普信把人先从正在沉没的船只中救上自己的座船,一面向自己的亲信下令道:“快,拦住明狗子。”
“喷火船速速断后!”
两翼陈祖义亲信的喷火船队得令脱离了队伍,朝着李景隆的宝船舰队迎了上来。这些喷火船大都船身细窄,都是小艇快舰,目的就是快速贴近敌船之后,喷洒猛火油燃烧敌船,颇为难缠。
“迎敌!迎敌!莫让贼人引燃了船身!”
倒也不用李景隆的座舰打出旗语,看到贼人派出了快船,明军水师官兵们已经开始争分夺秒的打横了船只。李景隆深知猛火油的威力,即便是以宝船之厚实坚固,却也未必就能抵挡得住那样的火焰,是以一待宝船打横,他便忙不迭的下令发出炮弹,务必要在喷火船贴近之前将其击沉。
打横了的宝船炮口可就多出了许多,更何况李景隆这回是铆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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