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罢。”
“那便好。”朱标听闻此讯,才算是完完全全舒了一口气。“为兄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二人竟会在城外,亦想不到他们竟还敢负隅顽抗……嗯?二弟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受了伤?”
“还不是那该死的陆仲亨,竟敢暗算于我……狗一样的东西,我非要将他的两条狗腿打断,方消本王心头之恨……”
朱樉落马之时不慎崴了脚,如今走起路来,难免有些一瘸一拐,面上肌肉也是疼的一抽一抽的。不过由于左右救助及时,其实没什么大碍,只是觉着疼而已。朱肃见之好笑,悄声提醒道:“二哥,不劳你打,那陆仲亨的腿不是已断了一条么?”
朱樉一愣,随后面色涨红:“那不是还有一条?不止那条,我要将他中间那条腿也一并打断!”
“二弟!”见朱樉语出粗俗,朱标面作佯怒的瞪了朱樉一眼。朱樉顿时唯唯诺诺,不敢多言。朱标将目光转向朱肃、朱棣:“不过是一门营生而已,虽然犯禁,倒也不至于便让此二人刺杀亲王……究竟是什么缘故?”
“或许,是我先前想的太过浅显了。”朱肃开口道。“原以为只要调动兵马,就足以唬的陆、唐二人不敢妄动。”
“但那是将贩奴这门营生,视为陆、唐两家一门赚钱营生的前提下。若是只为了钱,他们自是不值当铤而走险。”
“可若是……这生意是他们的家底所在呢?”
“家底?”朱标皱起眉来。
“嗯。”朱肃点了点头。“他们不愿交出这些奴人,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行险一击……心存贪欲,不愿放弃经年心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不是他们还想着以这些人为家底,带着人乘船出海去往南洋或凤鸣洲开疆拓土?”
“开疆拓土?”朱标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两人昔年可是资源放弃了兵权,选择了荣华富贵。而今莫不是享受够了,忽然转了性子,准备去尽忠报国去了?
这似乎……也并非不可能。
身为监国太子,朱标自然也知道,吉安侯与延安侯两家这些年来是一年不如一年,在朝廷的地位日渐边缘化不说,即便是在武勋之中,也每每沦为笑柄,被思为不思进取与短视的代表。
他二人本就狂妄跋扈,自视甚高,且又都是要面皮的人物。如何经得起这般的指指点点?存了争份脸面的心思,倒也无可厚非。
可是朝廷夺了他们的兵权,手中无兵,要想做份事业出来,也只能将主意,打到了北疆那些善于作战的俘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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