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若非你已经成家了,这话教爹知道又得是一顿好打……弟妹可好?我这弟弟顽劣,魏公如今不在京中,吾弟若有不当之处,尽管和大哥说,大哥教训他给你出气。”
“见过大哥,嫂子。殿下忙于国事,可没有顽劣此说……”
兄弟二人并朱雄英、常氏、徐氏一边说,一面走入了府门。厅中,朱肃早已命人摆好了菜肴,朱标坐下,先是用了一口茶水,而后对朱肃道:“我知你请为兄来,是想让为兄去宫中为你说情,让父皇不再逼你入大本堂教授诸位幼弟和雄英读书。”
“实话与你说罢,此事乃是为兄与父皇共同定计,你难得在京中一些时日,自当多多教教你这侄子。莫非还想在府中躲懒?都加九锡了……”
“大哥,天地良心!”朱肃叫起了撞天屈。“我何时躲懒了?手头报社、国子监、宝源局的事务一样未少,三哥的船厂、九江的宝钞提举司,还时不时要了我过去帮忙。每日间忙的脚不沾地,领一份俸禄要操十份的心。”
“再让我去大本堂,每日天不亮就进宫去?我可不干。好不容易从大本堂里出来,如何还能再回去。”
留京数月后,还未过几天安生日子,朱肃就得到了老朱让他过些日子进宫,主管大本堂的旨意。平心而论,朱肃也觉得朱雄英的教育确实该从娃娃抓起,新学的根基还是太浅,若是大明三代皇帝皆倡新学,有了时间积淀才能真真正正将那些旧儒学扫尽故纸堆里。
但问题是老朱对子孙的教育实在唬人,每日里早中晚都有课业,若是让他入宫主管大本堂,手中诸多事务都得先放在一边。或许是因为在老朱眼里朱雄英的教育问题比之国子监、宝源局等都要重要,朝中这么多学士里他也只信任朱肃。可是朱肃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别的不说,论及新学的造诣,如今宋濂、刘伯温两人其实早已远远超过了他这个倡导者。
他只是给新学拟出了一个骨架而已,是宋、刘二位师父,塑造出了新学的血肉。
有宋刘二师教授朱雄英,非逼他朱肃去大本堂又有何用?
“五弟可万莫推脱。这朝中上下啊,我和你大哥能放心将雄英交托的,也就你一个。”却是常氏笑着对朱肃道。“昔年嫂子身体薄,还早早怀了身孕,若不是有你尽心尽力的寻法子为嫂子补胎气,雄英也长不成这么壮实。”她说着,捏了捏朱雄英的胖脸。
“这孩子总不思学业,你大哥和我素来心急如焚……嫂子能想到的,也只有你了。雄英这孩子也亲近你,劳你辛辛苦、受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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