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死了!”陈宁道。“要不然,陛下为何要先下手为强,让人去抄了永嘉侯府?”
“……”胡惟庸怔怔呆了一会,方愤怒的一拳捶在廊柱上。
“竖子!坏我大事!”
他只觉得一振烦躁。朱肃与身为勋贵的永嘉侯府闹翻,必然导致依附于他和朱肃手下的那些勋贵离心离德。他胡惟庸手中的兵权,自然也要打个大折扣。
他如何也想不到,朱肃竟然会自毁长城,和永嘉侯府直接闹掰了!
“……恩相,此时正是壮士解腕之时。该当放弃吴王,保全勋贵之心才是!”陈宁劝道。
“你说的不错。”胡惟庸定了定神。
事发突然,忍不住便乱了分寸。陈宁这一言,反而让他再度捋清了思路。
“此事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力露出一抹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只是那脸色却是怎么看怎么勉强。
“我等羽翼已丰,有没有这个吴王都没什么打紧。重要的是要保全兵权,方能与徐达等军中大将分庭抗礼。”
“无妨,只要本相不倒,你永嘉侯府,迟早还有再起的一日。”
“谢过胡相!”朱昱顿首以拜。
胡惟庸却是缓过了劲儿来。不错,如今三省六部大都尽在掌握之中,锦衣卫虽然意外,但如今事出突然陛下让其查抄永嘉侯府已是漏了行迹,日后自有办法再加以防范。要保住永嘉侯府却也容易,只需攻讦吴王朱肃便可。他杀朱暹的借口漏洞百出,纵然陛下有意回护亲子,也不能冒着天下之大不韪。
天家皇子擅杀勋贵世子,必然使那些手握重兵的勋贵人心惶惶。
而自己出手回护,还能使永嘉侯府及其他一众与朱家离心离德的勋贵们,对他胡惟庸更生亲近之感。
“那锦衣卫,应该是陛下留下的一颗暗棋。”
“五殿下胡作非为,让陛下这颗暗棋提早暴露,说不定反而是件好事。”
“锦衣卫这把尖刀若是一出鞘,就朝我砍来,倒是不好堤防。”
“如今让永嘉侯先挨这一刀,我日后便有了准备。有了准备,自然便能够防范。”
“除非,这把尖刀今日就能寻到什么由头,将我胡惟庸一并砍了。”
“呵,可这又如何可能,除非龙椅上那位能未卜先知,早在我尚唯唯诺诺的时候,便安插密探加意防范……”
正在心中暗自庆幸,却不防外边又有一个家奴跑了进来,一遍跑着,一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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