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堂宋主事乃天下名儒,对诸子百家皆有所涉猎,天下间莫非还有在师道一途胜过宋主事者?”茹太素一副虚心相问的模样,朱肃却看出他眼神中的那一抹不信之色。
别说茹太素了,要说明初有谁在学问一途上能比宋濂更权威的,朱肃自己都不信。老朱这是吹的哪门子牛皮?
“另有名师?闻说五殿下曾作‘抡语’,极尽曲解夫子微言大义之能事。这般作为岂能是名师相教?”
“不然,五殿下曾作《临江仙》……”
“哎,诗词本为娱情而已。岂能与大道等同……”
底下的文官们也开始怯怯私语,有人信,有人不信。但总体而言,还是不信的人比较多。
毕竟朱肃自己都不信。
“肃静!”老朱使了个眼神,另一名监察御史会意高喝,殿中的私语声方才沉寂下来。
见无人再聒噪,老朱这才淡淡的扫视一眼,施施然对群臣道:“老五的师傅,汝等自然不识。说起来,便是咱,也仅仅有缘见过他老人家数面。”
“见第一面时,已是前元时候了。那时,咱年方二十五岁。”
老朱说着,抬起眼睛注视着虚空,彷如在怀念旧事般。可殿中群臣,已然是变了脸色。
二十五岁?这满殿都是老朱家的臣子,都是给老朱打工的。
对于老朱的那些过去自然是要耳熟能详,烂熟于心。
您老人家二十五岁的时候,那不正是,那不正是……
正是您加入红巾军的时候吗?
是朱元璋如同开挂一般的传奇人生的开始啊!
之前,可从没听你说什么老人家啊!
果然,在满朝文武怪异的眼神中,老朱开始编……啊不,开始说起故事来。
“那时,咱还在皇觉寺出家。天下纷乱啊!咱一个穷和尚,没爹没娘,无根无萍,哪里知道什么天下之事?”
“每日不过是浑浑噩噩,在寺里饥一顿饱一顿的敲钟度日。”
似乎是真想到了那一段苦楚却简单的日子,老朱的虎目之中,露出了些缅怀的神色来。
“就在那时,咱遇到了那位老人家。”
“老人家鹤发童颜,身着黄衣。傲立于朔风之中,却自有一方英豪之气。”
“那时的咱哪见过咱心为之折,忍不住上前攀交。那人上下打量着咱,却忽然点了点头。对咱说:真英雄也!我华夏之兴亡存续,系于你身!”
朱肃翻了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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