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个字将他拉回了当年和唐诗的爱恨情仇里,那时候唐诗最喜欢用简短迅速的口气喊他薄先生,带着轻嘲和戏谑,两个人势均力敌搏斗至今,终于,是爱情占了上风。
薄夜腿都软了,就没有见过唐诗如此圣光全开的时候,他对着唐诗,露出了如同信徒一般虔诚的眼神说,“你要娶我,也……也不是不行……”
边上唐奕推了推眼镜,高深莫测地说,“入赘我们唐家可不是简单事儿啊薄少。”
薄夜走上台,感觉自己才是需要人扶的那个,后边苏祁白越正在车上乐呵呵地看戏,倒是江凌从主桌站起来,往外走到了车边,靠着车窗,他看了一眼头戴花冠的白越,一头白发被人盘了起来,衬得他脸愈发瘦削,白越懒洋洋趴在驾驶座上,看见江凌靠近,伸手从他手中把旺仔抢了过来。
江凌失笑,“你怎么跟着一块闹腾呢。”
“想看薄夜出丑。”白越笑着摘下了花冠,满头银丝便如同瀑布倾斜而下,夕阳下被镀上一层浅金色,熠熠生辉,他理了理头发,说道,“你不想看?”
江凌玩弄着白越放下来的头发,“说实话,很想。”
全天下谁不想看堂堂薄夜出丑?敢这么闹的也就他们了。
江凌夸赞道,“你穿婚纱真好看。”
白越的脸上掠过去一片红晕,“你什么意思,把我当女人?”
说完将裙摆一掀,白越说,“老子穿的平底跑鞋,没穿高跟鞋!”
江凌笑得俯身在敞篷跑车上,白越小心眼地将他拽起来,“干嘛,是不是得承认我长得比你好看了?”
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爱嫉妒,江凌说,“跟我比还是差点吧。”
白越提着裙摆想一脚踹过去,“离我远点,我不和长得丑的一起玩!”
这边他们闹腾,那边薄夜已经和唐诗牵上了手,还是唐奕抓着唐诗的手放在薄夜手里的,他说,“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当年豁出命去保护……薄夜,如今交给你了。”
“我的命也是她的。”
薄夜说这话的时候,坚定又决绝,眼里是唐诗的倒影。
只有她,只有她,只有她腥风血雨却又万死不辞,只有她隐忍坚强又伟大温柔,唐诗就像是大地之母,带着力量和勇气,在这段充满折磨和煎熬的岁月里,将他薄夜渡成了人。
薄夜永远会记得唐诗当年悲悯又带着坚定的眼神,绝望里不低头,被摧毁无数次都要起身含着血重来的魄力,那是他一个大男人见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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