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在这些刻痕边发生过的事。
第一次醒来是12:30,我在房间里逛了一圈,照了会儿镜子,已经察觉到不对劲。我走出卧室想要离开,却发现两个被我的脑子判定为父母的人就在客厅,他们盯着我,问我要去哪里。
这种违和感让我瞬间清醒,扭曲认知这种事对我来说本就司空见惯,身为下棋的人,我又怎么会像一颗小小棋子一样被困在棋盘上呢。
我笑着问:“你们真的是我爸妈吗?”
头脑传来的刺痛压制着我清醒的速度,我知道,让我短暂中招的存在还在看我的表现。
那好吧,居然占老娘便宜,让老娘叫爹妈,那我不反过来从你们这儿压榨点信息,怎么对得起自己?
我主动说这只是个玩笑,回到房间。
我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一定会重新扭曲我的认知,直到达到他们的目的,可很遗憾,这种程度的认知扭曲实在难以困住我多久,我还得给他们帮个忙。
我从枕头下摸出了睡前放过去的毒牙匕首,这本身是为了防止我忘记怎么拿取祭品才提前拿出来的,正好,我的认知还没有恢复到那一步,物尽其用。
我在床脚刻下了第一道划痕,并且对自己进行了认知诱导——接下来我将放松对认知方面的防备,把自己当做外面那两人的女儿,全盘接受他们对我记忆做的改动,从他们那里得到信息。
即便如此,我也清楚我会很快察觉到不对劲,然后联想到真相。
于是我给出一个非常宽松的条件……直到刻痕累积到七个,我才不用继续下去。
后面不出我所料,几乎是每隔半个小时我就会重新在这张床上醒来,然后花费一点时间和外面的“父母”聊一些东西,又在产生自我怀疑后,回房发现刻痕,被重新压制。
现在,已经七道刻痕了。
这么说,陪玩也该结束了。
不刻意去迎合的我对脑海中的刺痛根本不是很在意,这种力量还没有我掌握的强呢,像阎理那种人,恐怕光凭意志力就能抵挡吧。
“闺女儿,出什么事了吗?我和你爸听见了一点声音。”
门外,那老女人第七次说出了这句话。
我几乎要冷笑出声。
什么东西,就敢叫我闺女,不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你都不知道我脾气有多差。
毒牙匕首被我灵活地转了转,下一秒,和前几次一样,他们应该推门而入了。
可我这回锁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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