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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倒是难得一个多云天,日头没有那么紧,天儿便舒爽许多。
因着今日还要赴郑嫚的约,碧桃便将满脸倦容的苏念惜硬生生从床上挖了起来。
正伺候她洗漱时,夏莲走进来,低声道:“珍珠已经带出来了,一早送到了城外的别庄里。”
苏念惜顿时抬眼。
“这是她的贴身之物。”夏莲将一枚银锁放在梳妆台上。
苏念惜拿过来看了眼,低低一笑,放回夏莲手里,“给大伯母送去。”
“是。”夏莲很快又转身离去。
碧桃转过身,碰了下凑在旁边看苏念惜首饰盒子的良辰,无奈拍了下她,将她挤开,给苏念惜梳头,一边笑道:“不愧是太子殿下的人,身手就是利索。”
不想,却没听到苏念惜的回应,意外地看向西洋镜里,就见苏念惜一副蔫巴巴的样子。
顿时担心起来,“郡主可是何处不适?”
苏念惜嘴角微抿,看到良辰坐在一旁歪头看碧桃梳头,心下更难受了。
怎么会不痛快成这般?
她皱了眉,实在不喜这种心绪被控的难受,转脸又问旁边端着水盆准备出去的小菊:“外间可有什么消息?”
小菊看她脸色不佳,本想等她吃完早食再禀报的,见她询问,忙递了水盆给外间的小丫鬟,道:“柱子哥说,京兆府派人去梁王府问过话,倒是没带三娘子去衙门。长房那边也没办丧事。”
“自然不会办。”
苏念惜对她那位大伯太了解了,如今苏柔雪才是他的指望,若是大肆办了苏浩然的丧事,再加上先前京兆府的报案,让人怀疑这位梁王府的贵妾,他的前程岂不是全没了?
低笑一声,“我这位大伯,倒是从来都不让我失望。”又问:“他这几日没有去柳叶巷子?”
“不曾。”小菊摇头。
“嗯。”
苏念惜点头,慢条斯理地擦着香膏,看向西洋镜中的自己,道:“珍珠不在,我那三姐的身孕也瞒不了多久了。你要盯好了他,只要发现他形迹可疑,就立时来报。”
苏柔雪的算计一旦被揭穿,便只有死路一条,苏文峰再无依仗,为了他视作命根的官身,那几封信,就是他唯一能跟自己做交易的筹码了。
小菊应下。
旁边,良辰好奇地看苏念惜手边的香膏盒子,苏念惜看着一笑,递给她。
小菊立时凑过来,仔细地教她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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