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的指甲突然刺入报纸边缘,将刻着阳介面容的照片撬起一角。
泛着铜锈色的照片上,穿校服的少年站在暴雨中的天台边缘,脚下散落的硬币在闪光灯下像一滩凝固的血。
“喜多阳介,当年他被称为『自杀天使』,”
乌鸦将残破的剪报按在顾醒流血的手心,“那时候一场突袭而至的怪诞事件缠上了阳介,伴随着他的死亡,附近一带出现了很多不明死因的遇难者,所有遇难者遗体口袋里都塞着带血迹的硬币。”
坐在货车驾驶舱的喜多英二郎忽然按响喇叭,挡风玻璃上的雨珠逆着重力向上爬行,组成百货大楼监控录像的残影——
画面里,穿校服的阳介正把硬币一枚枚塞进自动售货机,每投入一枚就有路人突然摘下自己的头颅。
“请问,”
顾醒转过头,看向乌鸦,“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能看得见阳介的?”
要他想来,喜多英二郎作为司机,并没有隐藏身形。但阳介从始至终应该并没有暴露。
“借它的眼睛,”乌鸦抬手,把掌心朝上,露出昏鸦的纹身,“我能看到不少本该隐匿在世人眼中的怪物——也正因于此,我还认出了他的父亲,喜多英二郎……”
“阳介离世三个月后,他父亲死在便利店冷藏柜前,”
乌鸦掌心的昏鸦纹身渗出黑血,
“尸检报告显示,他心脏里长出了儿子校服的第二颗纽扣。”
顾醒左眼的婚戒开始不受控地旋转,万花筒光斑在雨中投射出地狱般的图景。
他看到阳介父亲临死前用血在玻璃上画满眼睛,那些瞳孔里倒映着拔头魔女不同年龄段的容貌——从女童到老妪,每个阶段都穿着阳介的中学制服。
“她的规则正在进化。”
乌鸦突然靠近顾醒,将他挤在车窗上。玻璃内侧凝结的冰花似活了过来,变成无数微型眼睛啃咬他的视网膜,
“昨天东警厅测到黎都的规则污染值超过了可承受的峰值,内阁已经秘密签署『玉碎计划』——最迟七十二小时后,整个黎都都会变成地狱死海,以免危及其他健康的地区……”
乌鸦猛地用力将顾醒挪开原地,以避免突然隆起的沥青触手:
“我联系了米国方面,他们对你目前的情况很感兴趣,说能用量子剥离技术保住你的意识体——这样一来,你暂时不用担心被魔女的规则彻底吞噬,沦为怪物了。”
顾醒从口袋里掏出枚刻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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