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度。
中间就差了两个小时,仅仅就隔了一千公里,竟然下雪了?
再看四周,穿衬衣的不少,还有穿短袖的,包括项目组的几个研究员。
舒静好甚至穿着裙子,露着光溜溜的小腿。
候机厅的门被人推开,冷气扑面而来,一群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然后,“咚隆咣啷”的一阵,扔了满地的行李箱,全是找衣服的。
再之后,疯了似的往卫生间跑……
李定安拢着袖子,怀里还抱着茶杯,乐呵呵的看着。
何安邦抱着膀子,冷的打哆嗦。
他的工作不多,只是和当地对接,顶多留两三天,连箱子都没拿,就背了包。
所以加无可加。
李定安推了一下行李箱:“自己找!”
“还有?”
不但有,还挺多:毛衣、毛裤、羽绒服……全是新的!
“你小子怎么这么贼?”
李定安拧开盖子,吸溜了一口热茶:“冻怕了!”
“什么时候?”
“当然是上学的时候……”李定安比划了一下,“冬天的雪地里不穿棉衣,你站半个小时试试?”
“搞的好像你家多穷,连棉衣都买不起?”
何安邦以为他信口开河,捞出毛衣和毛裤冲向了卫生间。
李定安笑着摇摇头。
零下十几度,就穿件毛衣,浑身还是湿透的?
怀里抱个同样湿透且昏迷不醒的姑娘,在大雪弥天的晚上,等半个小时救护车?
谁试过谁知道……
……
接机的是当地文物局的领导,姓左,和何安邦还是党校的同学,马献明也认识。
五大三粗,面膛呈古铜色,典型的蒙古壮汉。
乍暖还寒,一时有些无法适应,连话都说不利索。左朋伸出手,何安邦刚握住就催促他:先回宾馆,再慢慢介绍。
左朋又说,已经让酒店做好了烤全羊、铜火锅。
李定安心里“咯噔”的一下:这儿可是内蒙!
趁着往外走的空子里,他拉了拉何安邦:“我待会不坐主桌!”
“你扯什么淡,你是项目负责人?”
“知不知道内蒙有句俗话:毡房门口的狗都能喝半斤!”
李定安叹了一口气,“就我这状态,就这儿的好客程度,还赶进度,赶个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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