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程老板的神情微微的一顿,他身后的三位同伴也下意识的对了个眼神。不过没人吱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定安操作。
针很细,也挺长,李定安拈着一头,把针尖从烟咀这边捅了进去,一边捅还一边转。
初时挺顺畅,也就稍微有一点磕绊的感觉,说明牙管中间的孔钻的不是太丝滑。不过是手艺活,可以理解。但转着转着,手上微微一顿,感觉针尖像是卡到了什么缝隙里。
再一看,近十五公分的针,手里只剩了个针屁股,算算长度,卡到针尖的位置恰好就是烟锅与虎牙链接的地方。
顿时间,李定安就有了大致判断,但他不动声色,又开始捅。捅了七八下,才抽出了钢针:针尖上粘着一丁点黑色的东西。
再仔细看,这玩意难道不是烟垢?
除此外,针尖稍有点亮,像是油之类的东西。
哈哈……烟油?
要是百多年前的老物件,哪能把这东西捅下来。就像烟锅烟嘴上那一层,比锈还裹的紧实,别说用针捅,拿刀都不一定刮的下来。
保险起见,他捻了一点在手指上,又放鼻子底下闻了闻。越闻,眼神就越亮,到最后,“哈”的就笑出了声。
可不就是烟油?
“难为程老板,算是煞费苦心!”
他叹了口气,把烟锅放在桌上:“就说谁这么豪横,拿这么长、这么粗的一根虎牙做烟锅……原来,牙是断的?”
“你说断的就是断的……”
送东西过来那位顿时就不乐意了,但话没说完,就被程老板拦了回去:断没断,他们不比谁清楚?
只要把烟锅掰开,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他点点头:“还有呢?”
“烟锅烟咀都是老物件,至少也是民国以前的东西。包括积的那层烟垢,最短也有上百年的历史,而且十有八九是大烟……但这不是!”
李定安往前推了推捅过牙管的那根针:“这就普通的焦油,说明前段时间还有人拿这东西抽烟,抽的就是普通的纸烟……”
程老板眯了眯眼睛:“李老师什么意思,怎么听不懂?”
他轻轻一笑:“程老板其实还是能听得懂的,不过没关系,我再说细一点:这根虎牙之前应该是只摆件,上百年肯定是没有的,二三十年应该差不多,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断了。而虎牙最有价值的,就是牙尖,牙尖一断,原本能值二三十万,估计十万都没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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