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虽说仅有数十步,南岸却听不见他的话。
不过听不见却能看见,几个留守南岸的伦巴第小军官看见了站在北岸的红发男爵,心中顿时有了些底气,一个看起来年长些的军官召集了另外两个小军官镇压队伍。
四下散开的护卫队士兵慢慢回归了阵营,眼看着南岸的队伍渐渐集结,几个刚才散在东边负责警戒的伦巴第骑兵却发足狂奔,飞快的越过南岸桥头的步兵扇形阵,直直策马朝西边奔去。
“敌骑!敌骑!!”最后一个贴着桥头阵型前方的伦巴第骑兵大声呼喊,身下战马却丝毫不减速的朝西边逃去。
这几个骑兵的奔逃,立刻带走了南岸剩余的几个骑兵一起溃散。
留在原地仍旧心神未定的步兵没有骑兵的那种高角度远视野,他们垫脚朝东边眺望也没有发现骑兵的痕迹。
刚才那个镇压指挥步兵队伍的年长军官跳起来看了东边几眼,却未看见东西,于是他后移了几步,跳上了那座炸毁木桥的桥首栅栏上。
这一看,年长军官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乌泱泱一群奔腾的骑矛贴着荒原地平线朝桥头这边洪水般袭来。
年长军官腿一软,跌落下栏杆,被一个士兵扶住才未摔倒。
“敌骑,敌袭,东边迎战,快东边迎战。”年长军官颤声下达命令。
刚刚被几个小军官稳住阵势的士兵们此时已经听见了隆隆震响从东边传来,步兵对骑兵的天然恐惧让他们手握短矛和刀剑的手开始颤抖。
“结阵、结阵,矛兵上前、短兵填空,不要慌乱、结阵保命、结阵保命。”年长的军官到底是有些战场经验,如此万分危急之中,唯一的保命办法就是结成密集的矛阵,让敌人的骑兵不敢轻易冲击。
年长军官口中“保命”二字瞬间抓住了南岸伦巴第士兵们的心,他们都是正规军队中的步兵,虽然其间也有不少是被临时抓来的平民青壮,但大部分士兵都是有些战斗经验的士兵,他们知道在这种开阔的地形中,把后背留给敌骑的唯一结果就是背心被骑矛扎个通透。
有了行动方向,五十几个手持长短铁矛的伦巴第步兵开始在阵型外围部署,他们将矛杆斜靠在泥土中,右腿前弓踩住了矛杆底部,将矛尖斜斜向上,对准四围。
南岸桥头的伦巴第步兵有一个优势,他们身后是河流,至少他们只需要防备三个方向,最重点的是敌骑冲来的东边。
铁蹄踏地的隆隆震响越来越近,上百战马踏地的震动和闷响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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