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收收!偷个屁懒!万一明天这些乌禾又变小了呢?”大当家一脚把人踹走。
就在昨夜。
山间烈风呼啸,草木疯狂摇动。
他们还以为要出事,结果早上起来一看,山坡上种的一片乌禾全都熟了,而且穗子各个比往年大了一圈。
不仅如此,乌禾米粒也更大,蒸出来更香。
几个当家乐的找不着北,一山乌禾,足够他们吃到明年入秋,哪还顾得上脚底下几个小小人犯。
山坡上人影攒动,落下的镰刀如雨。
远处,一老一小两个衙役结伴过来。
“你说三哥是不是病糊涂了,这荒山野岭的,咱去哪给他找郎中啊?”
“你还没看出来?”老衙役撇撇嘴,“他是看文家的不顺眼,又不敢动手,所以故意折腾咱们。”
“为啥不敢?”
“我也是听说,昨天那面具人是来给文家出气的。孙成你知道吧…之前他欺负人就被面具人揍过,不仅这样,还有更玄乎的呢!”
“更玄乎的?”
老衙役神神秘秘的指了指天,“听说老天爷看不惯,降下了天罚!”
“有这么邪门?”
“嘿!你还别不信,那边的同僚都说亲眼见过,我看咱们呀,也躲远点儿。”
“是极是极……哎,那是…是有人?”
他手一指。
对面黑乎乎的山坡上人影晃动,好像人数还不少。
“我滴个乖乖,这山里还真住人嘞!”
“这么多人,一定能有郎中吧,咱去问问?”
老衙役照他脑袋一拍。
“我说恁小子似不似孬子不嚎,肥去,跟刘三儿嗦,让他自己赖!”
他一激动,口音不自主的跑偏。
“噢噢噢噢!”小衙役被他拍的脑袋一低。
两人回转。
同刘三说了此事之后刘三大喜。
当即带了几个人往那处去。
“咱们不跟着吗?”小衙役问。
“跟个屁!说你脑子不好你还真不好,山里住的能有几个好说话的?”老衙役低声道:“我告诉你,就咱们这样没靠山的,一辈子也不见得能升到一等衙役,别傻了吧唧的事事往前冲,犯不上!”
他说完,两手都塞进袖子里,盘腿找个地方一窝,就要睡觉。
小衙役似悟非悟,揉了揉饿扁的肚子,坐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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