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杀!!」
城楼之下,喊杀声盈天。
无数的火光在偃师城的东城城郊攒动,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声此起彼伏。
高大的城楼之上灯火通明,无数的甲兵林立在其上。
李岩头戴着一条玄黑色的头带,手执着雁翎刀,立于城楼中央一处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之上。
朔风猎猎,带起了城楼之上无数玄黑色的旌旗。
火光熊熊,将整个东城照耀的恍若白昼一般。
高台的中央,一名披头散发,身穿着一件浑身布满了尘土衣服的落魄中年男子,被人按着跪在地上。
那中年男子,面容憔悴,脸上布满了尘土和血污,头发散落,面容狰狞,恍若地狱之中爬将而出的恶鬼。
他那身上肮脏不堪的衣服是正红色,污血和尘土遮掩了衣袍之上大部分的图案和纹章,但是依稀可以辨别到其衣袍正面之上绣着的是一对浮于水面的鸂鶒[xichi]。
明时文武官员袍服从颜色到图案皆有定制,不可逾越。
鸂鶒是正七品的文官,才能穿戴的衣袍。
这名跪倒在高台之上的中年男子,正是偃师县的知县徐日泰。
「反贼!」
「你们祸乱天下,搅乱四方,荼毒百姓,必将不得好死!」
徐日泰满身的血污,长时间的无眠,长时间的煎熬早已经是让他疲惫不堪,也痛苦不堪。
他没有办法站起身来,他的手脚都已经是被捆绑了起来,两名甲兵一左一右,双手犹如铁钳一般牢牢的将他按跪在地。
但是哪怕如此,徐日泰仍然高昂着头颅,直挺着脊背,向着周围的甲兵怒目而视,骂不绝口。
在城破之后,他仍然带领着县衙的衙役和残存的兵丁做着最后的抵抗。
但是这样的抵抗无疑是徒劳。
借助着坚固的城墙,他们都没有办法守住城池。
在城墙被攻破之后,他们又如何能够依托着街巷完成绝地的翻盘。
四周,是无数明晃晃的刀刃,无数怒目而视的甲兵。
「只可恨无力杀贼!」
这一切,却并没有让徐日泰的心中产生半分的恐惧,他的心中有的只是对于自己弱小的愤恨。
「杀!!!」
城内城外,喊杀声震耳欲聋,沸反盈天。
徐日泰的话,激怒了城上城下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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