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
各地的勤王兵马大部分都在返程的路上,按理来说应当是没有那么的事务需要处理,可以放松一二。
但是兵部的署衙之内,一众穿着武官或是文官服饰的官员,却仍然是是神色匆匆,脚步急促。
似乎还有着什么在不断的催促着他们前行一般。
相对于大堂的忙碌,内中的兵部二堂显得极为安静。
杨嗣昌身穿着正红色蟒衣,头戴着乌纱帽,此时正端坐于二堂之中,神色阴沉的审视着手中的公文。
身穿着绯袍的陈新甲同样神色阴郁,坐在下首的位置,此时正低眉垂目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去年七月的时候,张献忠、罗汝才就已经是就抚了。”
“马上今年就要到四月了,九个月的时间,他熊文灿连张献忠这些人营下有多少的兵马,有多少的兵家,有多少的粮草都不知道。”
杨嗣昌心烦意乱,他实在是难以压制心中的怒火,直接便将手中的公文一把捏起,冷声骂道。
“强弱虚实不知道就算了,竟然连营寨的位置都不清楚。”
杨嗣昌只感觉太阳穴胀痛的厉害,他的心中现在后悔万千,但是这世上却又并无后悔药可卖。
两百八十万两的剿饷,都因为熊文灿这个蠢货付诸于东流!
“熊文灿,你真是招的一手好抚啊!”
杨嗣昌说话之时双目眯起,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寒芒。
他一手将熊文灿提拔起来,成为六省的总理,在皇上面前举荐。
但是熊文灿丝毫不领他的举荐之情,反而一直刚愎自用,将他的话全都置于耳旁风,一意孤行的招抚。
招抚也就算了,还收受贿赂,竟然和七十二营的贼寇狼狈为奸,对其很多的行径竟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拿着六省总理的名头,脑袋里面想的首要不是剿贼,而是赚钱!
直到现在,都还在公文之中,对他有所隐瞒。
当初熊文灿一开始上报南方混乱的时候,杨嗣昌便留了一个心眼,暗地里派人南下侦测情况。
现在他手中的这封公文,正是关于南方真实情况的密信,一路从湖广八百里加急传递而来。
如今都快已经是捂不住盖子了,熊文灿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有所隐瞒。
“熊文灿利令智昏,粉饰公文,南方已是查得当初熊文灿招降郑芝龙细节。”
陈新甲神色阴郁,郑芝龙之所以投降并非是熊文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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