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时候还跟随在卢象升的麾下的军兵,却仅仅只有八千人。
除去其麾下的督标营天雄军外,只剩下了杜文焕,杨国柱、虎大威三名总兵麾下的正兵营。
而根据这几日的各地的探报,入寇的清军人数有近十万,如今盘踞在真定、河间两府的也有四五万之众,兵力之间差距悬殊,赢面实在太小……
“我早已清楚其中利害,博雅兄勿需再言。”
卢象升抱拳打断了孙传庭的动作,沉声道。
“我绝不会贸然出战,保境安民也需先保全自身,我都清楚。”
孙传庭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再能够说出劝说的话。
卢象升已经将话说到了这种地步,他又能说什么。
卢象升并非是不知道,他全都清楚,只是卢象升没有办法和杨嗣昌一样,高高的坐在庙堂之上,坐视着普通的百姓流离失所,被掳掠为奴……
是非公允难以说清,杨嗣昌和卢象升两人之间的事情太过于复杂,这趟浑水他淌不了,他也管不了。
分出七八日的军粮给卢象升,已经是他最大的权限,和能够做的最好事情了。
从长远看来,杨嗣昌似乎是对的,如今国家困顿,欲攘外则需先安内。
否则两线作战,将校军卒来回奔波,疲于奔命根本无力为战,两线开战意味着分兵,意味着孱弱。
而且如今国家的财政一年比一年更为严峻,朝廷是真没有钱……
内患流寇不除,国家不得安宁,流寇走到一地破坏一地,流寇走过的地方根本没有办法再收上税来。
若是建奴就抚,边境暂时罢兵,便能专心解决国内忧患。
届时国内忧患除去,手握重权,除辽东弊病,合天下强军,北伐复土,报仇雪恨,并非难事。
但是……
一路行来,昔日繁华的北直隶如今却是处处一片凋零的景象。
建奴烧杀抢掠,毁城屠戮,真定城周围的乡镇皆是化作了丘墟,死者相枕,暴尸于荒野,到处都是炼狱一般的景象。
眼见着这样的景象,又如何能够听任建奴这样的肆无忌怛。
诚如卢象升所言,建奴所为是金银钱财,他们无法接受大量的伤亡,一旦伤亡快要到达临界值时,他们就会主动撤离关外。
“保重。”
孙传庭轻轻抱拳,心中万般的思绪最终都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卢象升微微躬身,垂下了头,同样抱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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