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站起身来,拍了拍沾染的泥土,朝着花草中央的背影拱手笑道:“前辈,晚辈二人叨扰了。”
“十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能来到老夫身前。”一个一袭白袍,两鬓斑白的背影对着佟、柳二人,他就像一个辛勤的园丁,摆弄这那些花花草草:“你们二人下得这万丈深渊,难道就不怕死吗?”
“我二人并不畏死,前辈又何苦以死惧之?”佟博微笑着朝白袍背影作揖道:“在下见过生不如死的人何其多也,有时候死亡并不见得是一件坏事,相反倒是一种解脱。”
“小娃娃倒是挺豁达!”白袍背影的声音完全没了方才的粗犷,却多出了一些缓慢与平和:“既然不畏死,又何必抗拒深渊上方的水雾灵者?”
“我二人虽不畏死,却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佟博与白袍背影针锋相对,却又朝着柳凝诗压低声音:“柳姑娘,你感觉如何?”
“此人应该就是方才发出声音的操阵之人。”柳凝诗背在身后的右掌聚满了蓝色的内力,悄悄感知白袍背影的气息:“他的气息很奇怪。”
“奇怪在何处?”失去了功力的佟博,无法判断白袍背影的深浅,可是在他的意识中,却隐隐感到此人绝不易与。
“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却满身是水的气息。”柳凝诗背后的右掌小幅度的摆动着:“感觉与那些人形水雾没什么两样。”
白袍背影缓缓转过身来,佟博与柳凝诗第一次看见了他的真面目;虽满面风尘,却不失雍容;两鬓发白,却不显苍老;气质让人折服。
“两个小娃娃,既然能来到这里,老夫不妨给你们一个机会。”白袍老人拈着自己的长须:“你们若是能破除此处的阵法,便送你们出领域!不过,你一个女娃娃还带着一个累赘似乎机会不大。”
“不许你这么说翔云哥哥!”柳凝诗被白袍老者一激,拔出龙形匕朝着他一指:“若是取了你的性命不知可否?”
“柳姑娘,不要中了他的激将之法。”佟博右手摁在了柳凝诗的手腕上,又朝着白袍老者笑笑:“前辈说的没错,晚辈是累赘了些;不过也妨碍晚辈舍命陪君子。”
“嘿!小女娃儿脾气倒是不小,还挺会护人,倒是挺对老夫味口。”白袍老者双掌朝着柳凝诗一扬:“待老夫干掉这个累赘,将你这个女娃儿关在特制的水牢中陪伴于我也是不错。”
“呸!你休想。”柳凝诗柳眉一竖,龙形匕挥出一道劲气直击白袍老者。
“咻咻咻!”白袍老者右掌一伸,一道水雾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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