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差距更是难以形容。」
「大多数人说自己会爱一个人到永远,那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永远的意义。」
小胡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无法想象面前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到底活了多久,又历经了什么样的人生。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和另外一个生命的差距,不是力量上的,而是在其他的东西上。
他注视着布里曼,带着颤音说道。
「这就是……神明种吗?」
他接着问道:「后来呢你们怎么出来的呢?」
布里曼:「主宰之神开启玻璃缸是为了制造新的物种,而物种诞生了,我们也就出来了。」
小胡子看向了那幅画:「那幅画里的人,也跟着一起出来了吗?」「他们……还活着?」
布里曼也看向了那幅画,他说。
「不。」
「他们已经死了。」
小胡子:「他们怎么死的?」
布里曼:「在玻璃缸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他们的心已经被蛀蚀一空了。」
「我所能做的,就是带着他们一起回家。」
「那是他们最后的执念。」
说到这里的时候,总是能够保持冷静和风度的布里曼却露出了之前一直未有的表情。
他的嘴角泛着苦涩,眼神伤感无比。
「你知道吗?」
「那棵树……」
他咽了口口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过了好一会,他才接着说道。
「比钢铁还要坚硬的树!」
「它在抵达海岸的那一刻,一瞬间就枯萎了,腐朽得什么也没有剩下。」
他哽咽着,难以维持情绪,就好像丢失了人生之中最宝贵的东西。
「漫天的落叶飘在空中,飘向我们来时的地方。」
「飘向。」
「我们一百多万年前出发的地方。」
小胡子看着布里曼,他不明白。
「永生不死不好吗?」
布里曼扭头看向了小胡子,认真地告诉他。
「重要的是选择的自由,而不是永生。」
「我可以选择走上这条永生的道路,也可以选择放弃它,选择其他的道路。」
「就像造物主赋予我们的那样。」
「不能选择的永生,和不能死去的生命,都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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