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的南厢里,哐啷一声。
薛姨娘花容失色,打翻了漱口的杯盏。
“你说凤白泠考中了?”
凤香雪昨夜归来时,薛姨娘已经服了药睡下,这几日因凤展连失踪的事,她已经数日夜难成寐。
“她运气好,结识了院长的弟子,说是对方求了情,凤白泠沾了光,成了院长的挂名弟子。”
凤香雪绞着手中的帕子,恼火不已。
第十一名也罢,挂名弟子也好,凤白泠还是考中了毓秀院,这意味着,薛姨娘偷偷让凤香雪拿去押的几万两都打了水漂。
薛姨娘急得一口气咽不下去,跌坐在榻上。
“完了,昭安的前程都完了。”
薛姨娘气得直抚心口,没了这钱,她怎么替儿子疏通。
“娘,你先别急,我们找二叔帮忙。他这些年,你管家,他也得了不少好处。”
凤香雪说着,命人去请凤展天。
凤展天来了后,薛姨娘就一副美人垂泪的模样。
“二弟,你一定要帮帮我们,你大哥下落不明,我想筹笔钱托人去找,可去找东厢,东厢那位却一直闭门不见。”
“大嫂,大哥下落不明,我也心急,可我也没法,你也知道,我被赶出了杏林春。凤白泠手里有我的把柄,我如今就是个不管事的,也是捉襟见肘。”
凤展天提起此事,也是一肚子的怨气。
杏林春出事后,凤白泠拿了一本账本来,那本账本上的东西,足以让他蹲大牢。
“她连你都敢拿捏,这事,得告诉老夫人。”
薛姨娘没想到,连一向狡猾的凤展天都拿东厢母女俩没法子。
凤展连不在,也就只有老太太能治得住东方莲华母女俩,两人一合计,就去西厢找凤老夫人。
刚到西厢,就见凤白泠陪着凤老夫人有说有笑。
“娘,你要给我们做主。”
凤展天刚要告状,就见凤老夫人笑眯眯摸着自己的头发。
“展天,你快看看,阿泠给我抹了头油,我那白头发全都不见了。”
凤展天这才留意到,他老娘早已灰白的头发,一头青丝,年轻了十余岁不止。
“我见祖母最近为了父亲的事忧思成疾,头发都白了不少,这头油是番国传来的,能几个月不掉色。”
凤白泠对昨晚赶制出来的染发膏很满意。
虽说急救箱吞了她一千两,可给的纯中药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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