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做的火锅店老板还极为遗憾。给人补习,到最后干脆忽悠了一群人开了金牌补习班,晚上用学长淘汰下来的音箱做了点唱机去大排档给人唱歌赚钱,被人嘲笑过,遇上过同学,装作互不认识,后来被酒吧老板看中让他去固定驻唱,于是他没课的时候就打几份兼职,晚上驻唱,甚至遇到过拿钱想砸他的富婆。有时候也会去摆摊,因为不肯交保护费,遇到过流氓砸摊位。当学校里的同学七点钟去跑操自以为起了个大早的时候,他已经在学校里搞起了早餐派送,干了一个多小时了。当有人抱怨父母给的钱少的时候,他每天在食堂精确控制着支出,多数时候挨着食堂下班时间点去打饭,因为这个时候用一块三毛可以打一大碗饭,舀到许多残羹剩炙的汤水,然后把节约起来的钱寄给在医院的父亲,只为了多留他在这个世界上一段时间。当所有人拿着家里的生活费上着网打着游戏还无聊的时候,他已经匆匆趴了口饭,提着大旅行包装的自制音箱出了校门区刷街。学校里有人饿了点小炒夜宵的时候,他回到宿舍的一天能掏出来的就是早上两毛钱在食堂买的馒头就矿泉水瓶装好的白开水。那时候大部分人校园的爱情浪漫得花前月下,而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花前月下,连奢望都不敢有。”
“但在那段日子里,他从来就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因为落泪于事无补,现实从不向他妥协,而他也绝不让现实看到他的软弱。他是在赶命,希望自己的奋争能抵得过父亲生命流逝的速度,希望能用自己的手拉回向死亡深渊越来越衰弱的家人。”
“苦不苦,累不累。这些在生活的迎头苦难面前没有意义,有的人光是活着就足够的艰难。在还完了最后一笔欠债的那一年,他回家抱着母亲痛哭一场,然后在两年前去世父亲的坟头敬了一杯酒,其实那时候父亲的病并非没法治,但这个没有家底的家庭已经扛不下来,最后的那段时期,其实父亲已经断了治疗,没有对他说,他的原话是告诉母亲说让他走,放过孩子。那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那样的流泪。清楚地明白什么是无能为力。”
杨夏静静的伏在他背上,不知不觉发现自己把程燃后脖颈的衬衫打湿了,“……那他最后怎么了。”
“最后能怎么……他毕业了自己创业,搞过教育,搞过投资,进入前沿科技领域,因为做事业的勤恳踏实,客户慕名而来,公司效益极好,身价不菲……很多人眼里算是事业有成吧,他说其实很感谢那段饱受欺凌,艰难的日子,正是因为那段日子,他才激活了勇气和潜能,人生变得辽阔。”
杨夏红着眼,“程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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