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上前几步,在这个距离,手机可以勉强拍到亭子里的信息。
但人眼,仍是稍有不及;所以她还是不知道,她还是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东西。
她凝神静气,将那一叠的纸钱挨个点亮,一张张地点,让火光在雨夜里格外明显、一张张去点,就会让纸钱烧得分外细腻,那些烧尽的灰随风一吹,在雨夜里便格外不可见。
“她在祭奠?”
但感性却在否认这一观点。
她是被背叛者,狄兴安出轨于另一个人,不……等等。
他皱起眉头,忽地一下,脑海中有灵光乍现。
她不对劲。
他看着前边,他看着亭子里的女子,终于意识到了关键。
“纸钱太精致了。”
他一步步靠近,打开了手机以收录着自己脑海里闪过的灵感碎片。
“包括那些纸模,我想,那纸模就是狄兴安喜欢的东西。”
他说着,已走到距离凉亭二十余步的距离:“她很用心,这就是问题,她太过于用心了。”
“那些纸钱暂且不提,那些纸模又怎是两天内就能搞定的东西。”
他看着面前,看着那女子从包里拿出金砖一块,面色渐冷:“更别提,你还是今天晚上才知道的,有关狄兴安的死讯。”
她听着耳边出现的声音,神色顿时慌乱无措,她匆忙将手中的金砖塞回包里,她面色煞白,将凉亭内、桌子上的烟灰火光一扫干净,她看着雨幕的方向,一位已被淋湿了裤脚,神色冷淡的少年走了出来。
他趁着伞,另一只手上在录着像,他便继续说:“你怎么知道狄兴安要死的。”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一字一句,令寒风灌到了她衣裳里,“除非,你知道狄兴安会在昨日死去。”
她看着面前的少年,那脸色白得就像害人的鬼,她指尖颤抖个不停,可她明明已经在包中牢握着一些东西。
“你……你怎么会在这……”她支支吾吾的,立马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关你什么事!”
她咬着牙,那两条腿摆得像钎子似的,支撑着身躯站了起来,她嘴里强压下的惊恐不过一二,也不知是雨夜冷了,还是其他原因,她说出口的话开始抖得厉害。
但她仍想强压着:“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吗……”陈清托着下巴,这不算是一个很好的开场白,甚至有些仓促:“他是你杀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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