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那柔和的问话,老翁心中那堵塞了一辈子的“堤坝”被冲垮了。
颤抖着肩膀的老翁,垂首哽咽道:“五百一十三人,我怎么能把他们的仇给忘了……”
“我得回去,我得回去啊……不管能不能报仇,咱都得回去……”
从未见过自家丈夫这般伤心,老妇眉头紧蹙,轻轻拍打着老翁后背的同时,低声问道:“晚州,你说得我听不明白,但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你要是愿与我说,那我便给你出出主意……你要是不愿说,我就在家等你回来,好吗?”
双目血红的老翁看向了身侧的老妇,他沉默了许久后,捏了捏拳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道:“涟漪,有件事我满了你一辈子……”
“你说吧,我听着呢……”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老翁便将藏了一辈子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老妇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她只是静静地替老翁拭去脸颊滚落的泪岁。
二人就这么对视了很久,一人哀哭,一人拭泪。
不知过了多久,老妇才是徐徐开口道:“晚州,谢谢你……谢谢你能把这些告诉我……”
“能陪你在这黄粱一梦中过完了一辈子,我真的很高兴满足了……”
“所以啊,你快回去吧,替我,替你,替那五百一十三名义士讨回公道!”
闻言,老翁紧紧抱住了身前的妻子,正声道:“涟漪……在这儿啊,咱们永远在一起了……”
老妇露出一丝微笑,颔首应道:“嗯啊,永远在……”
……
哦~哦~哦!
鸡鸣破晓,沉寂了一夜的旧山镇被高昂的鸡鸣声唤醒。
“娘希匹!大清早的叫什么叫啊!”
哦~哦~哦!
行脚商猛地坐起身,指着后院的方向,厉声道:“给老子等着,今天老子就点个白斩鸡吃,看你明天还能不能叫得出来!”
哦~哦~哦!
“嗨!”
行脚商把身上的被子一掀,随意的踏上鞋履,边急促的穿着外衫,边说道:好好好,还敢挑衅老子,今天非得给你来个一鸡三吃!”
见外头的公鸡不啼了,行脚商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怕了是吧?怕了也没用!”
“我跟你说,你已是取死有道,且看小爷如何将你吃干榨净!”
吱吖!
厢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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