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是常明达的情绪变化过于迅速了,迅速到有些违背常理。
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一颗心在向另外一颗靠近的时候只能做到尽力而为,其实能够在三观上大致相仿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这个世上的大部分人之间的关系都属于“我说大海很美你却说他淹死好多人”这般龃龉。
陆少贞明白自己没有办法真正体会常明达所思所想,因为那般惨痛的灾难并不是落在他的身上的,那么律师的所作所为也就有了某种可能性的庇护,这让他的种种违反常理的表现由蹊跷作怪转变成有待确证。
在铁栅栏铁栓在墙壁上,距离着铁栅栏的内侧有着不短的距离,也就是说外侧的人们并不能控制栅栏的开启与否,选择权还是留给笼子内的人。
常明达看清楚这点,他扭过头与陆少贞对视,尽管他的面孔已经被制作成鬼娃娃的模样极其骇人,但陆少贞可以从他眼神中读出情绪就足够了,有爱有恨才是一个人格健全的人,一个人格健全的人又有何可怕的呢?
“打开吗?”常明达低声询问道。虽说是询问,但他的语气并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
“着有的选吗?”陆少贞苦笑一下,便上前一步来到铁栓那块。
这个时候,外面或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或身材健硕目色凶狠的男人发出不满的呼喊:“喂!小子们,你们倒是快点出来啊,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似的,你们要是再这样下去还真让我们看扁了,之后你们就会明白被我们看扁是一种怎样残酷的体验。”
这样说着,人群爆发出高亢的笑声,他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大致话题无非就是陆少贞与常明达身上的伤痕以及常明达面部的“面具”。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陆少贞惊奇的发出“咦”的一声,只见在铁栓上别着一张小纸条。
将其取出来,陆少贞抱着凝重的心情打开,一排细密的小字映入眼帘。
“看来你们在上一关已经找到了继续下去的前提,我为你们的极佳的运气喝彩,但是一切都将到此为止,赌博尚且输赢有度呢,你们总有人会逐渐濒死。想要寻找答案就开启这道栅栏,想活下去就继续呆在笼子里,半个时辰之后笼子将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但为了防止因为缺乏周详的考虑而抱憾终身,我劝你们好好想想,当你们苦苦寻觅的东西就在眼前却因为缺乏勇气而与之失之交臂的时候,生命的意义到底是在抉择中爆发,还是在退避中消沉。”
陆少贞轻声念完这些,他定定的抬起头,然后以没有丝毫讶异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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