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摊的老太太报了个价,赵有财道:“我要两碗。”
说完,赵有财从兜里摸出五分钱硬币递给老太太手中。
这时正好有人来还碗,老太太把那豁牙大碗往旁边装雪的盆里一戳,拿出来抖了抖,使块发黄的屉布转圈一擦。
没办法,这年头正常的人家,一家又能有几个碗呐?红白喜事,都是管邻居借盘子、碗,借桌椅板凳。
现在又是冬天,没法打水在外面刷碗,老太太这么整就算讲究的了。
赵有财也不挑,跑山人没几个讲究的。
只见老太太从旁边小盔里抄起一双筷子,夹了一筷头的芥菜疙瘩咸菜放在碗底。
然后,老太太打开焖罐盖,舀了勺大碴粥倒在碗里。
赵有财接过粥碗,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水曲柳树枝削的筷子。
这小摊没桌子,只有两个长条板凳。两个长条板凳上挤了五个人,但只有一个喝粥的,其他四个都是歇脚的。
见赵有财端碗过来,一个麻脸老汉磕磕手中烟袋,起身招呼赵有财道:“来,你坐我这儿吧。”
“啊,行。”赵有财也没客气,搭边坐在板凳上,溜边往嘴里扒拉大碴粥。
凉牙遇热粥,刚吃的时候,赵有财感觉自己牙不得劲儿。但赵把头这一年,不都在没苦找苦吃吗?
就在赵有财唏哩呼噜地吃粥时,麻脸老汉盯着他背后的半自动步枪。
这年头是不禁枪,但能背着半自动到处跑的,也绝非一般人呐。
赵有财很快干掉了两碗大碴粥,他从兜里掏出一颗石林烟塞在嘴里。
这时候,赵有财发现麻脸老汉在看自己。
“爷们儿,给你来一颗?”没让他花钱,赵有财就没小气。
“不来。”麻脸老汉摇摇头,抬了抬手中的烟袋锅子,道:“我抽这个,这个有劲。”
赵有财闻言一笑,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老头儿的话。
“大叔。”赵有财一手掐烟,一手指着南边,问麻脸老汉道:“捋这条道走,是不就能到韩宋堡子?”
麻脸老汉一怔,未答反问道:“你上韩宋堡子干啥去?”
“他们找我过来打虎。”听到赵有财如此回答,麻脸老汉眼睛一亮,紧忙追问:“听你口音,你好像是岭西的,你贵姓啊?”
“我免贵姓赵……”赵有财说完姓就要报名,却听麻脸老汉道:“伏虎将?”
“嗯?”赵有财眉头一皱,心想我家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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