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范三拔伺候着父亲回了卧房,毕竟年岁大了,如此操心劳力一整天,范永斗也是深感乏累。
此刻,卧房内只剩下范家父子二人,范三拔扶着老父亲上了床榻,自己坐在床边的小凳上,问道:“父亲,您觉得此番有多少胜算?”
范永斗躺在床榻之上,闭起了眼睛,似在休息,又似在沉思,片刻后,忽然开口说道:“张诚不比别的军将,人家只要吃上咱们的供奉就好,他却是连骨头带皮全给收了去,这是要断了咱的活路啊。
何况大清国那边也有消息传来,要我们配合搞掉张诚,只要这事成了,以后在大清国便有我范家的一席之地。”
“父亲就坚信这大清国一定能入主中原嚒?”
面对范三拔的询问,范永斗笑了笑,一脸不屑地说道:“大明虽大,却已如风烛残年,从京中内阁到各省府疆臣官将,虽满嘴仁义道德,却无一人是真心效忠朱明皇上。
上不思忠君报国,下不想守境安民,整日间勾心斗角,朋比为奸,挖空了心思赚取钱财,流贼来了逃的逃,投的投。
反观大清国,却是一派振兴之象,上至君王黄台吉,再到满朝王公,下到各官各将,无不以杀敌扩境为功,政令朝发夕至,无一人敢于拖延。
正所谓‘万众合心,齐力断金’,你不见数万清国勇士,在我京畿要地纵横弛聘,犹入无人之境?我看这大清早晚会取代朱明,成为天下共主!”
“可是父亲,去年底的辽东征战,咱不是还打了个大胜仗嚒?”
“哼。”
范永斗脸上登时显出一丝怒意,他愤愤道:“整个官僚体系,从上到下都已烂进骨子里,还能指望他有何作为嚒?
就好比将死之人,还会回光返照一样,照我大抵如此,一两场胜利于事无补,只要还是这帮子贪财怕死的官将还在,乌烟瘴气的局面终是改不了啦。”
“父亲以为李闯能成事否?”
“流贼终归是贼,只知破坏,不事生产,就算猖獗一时,终究难成大事,就如唐末之黄巢,扫荡了大半个唐朝,可最后又是何样下场!”
范三拔点了点头,最后又问道:“父亲,咱们扶王朴当上宣府总兵,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张诚?”
“哈哈哈……”
范永斗眼中满是奸邪的阴鸷之色,一脸桀笑地说道:“等扳倒了张诚这贼子,再将他在军中的几个嫡系也除掉。
那时王朴孤身一人来宣府任总兵,咱正好趁机将商队护卫里几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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