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募兵练军,为国朝平乱战奴嘛?
‘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饱’这个道理,你我都懂,永宁伯他也是懂得的,其他各镇总兵也都懂,朝堂上的各位大员们更懂,可国帑空虚‘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而今,永宁伯在宣北虽行事乖张了些,多有不合礼法之事,甚或有损于朝廷之威望,但其目的也只是为了给朝廷养一支强兵劲旅而已。
‘又想马儿跑得快,又不给马儿吃饱’,试问何人能做到如此呢?”
巡抚江禹绪也觉得张福臻的话有些道理,但在他的内心之中,仍然对张诚存有很大戒心,不由开口为自己辩解道:“话虽如此,可宣府将士心中只知永宁伯,而没有朝廷,没有当今皇上,总非好事,若将来生出变故,恐不是督臣与下官可以担待的啊。”
张福臻并没有立即接他的话,而是伸手取过茶盏,慢悠悠地喝了起来,片刻后,他才开口道:“仲平,如何保证,你之所见就不是表象呢?
就拿私下与虏贼互市而言,但凡位处边塞各将,又有几人不如此,国朝可曾因之而处罚了何人,还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如乖张跋扈,不守礼法,私设封赏,藐视上官等种种,又有几个出镇总兵不是如此,仅仅单凭这些怎能判定永宁伯对朝廷和皇上的不忠?
永宁伯为我大明历次血战,尤以十一年巨鹿之战,最为惨烈,而今仅凭猜测,就敢断言其对朝廷、对大明、对皇上不忠,却如何使人信服。
更何况,永宁伯之与朝廷、与皇上,那可是犹如希望一般的存在,就算要防备他生出异心,那也是内平流寇,外灭虏贼之后,方能考虑之事。”
江禹绪闻言,也觉有些道理,但却仍是担心地说道:“只恐那时再考虑,就为时晚矣。”
张福臻却有些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大明太祖起于布衣,于历朝历代之中,得国最正。
且至今,立国已有两百七十余年,福泽天下苍生,深得士民之心,基业稳固如斯,岂是轻易可以撼动?”
他抿了一口清茶,才又继续道:“而今,我大明之难,不在税收钱粮,亦不在官吏混馈,首在流寇,次在虏贼,若能平灭,则天下安定,未必不能渡此难关。
永宁伯,终归还是大明的伯爵,其以大将军之名,号令天下精兵,如真能一举平灭流寇,驱除虏贼,稳固辽东防线,使天下苍生安定。
那时再整肃朝纲,着力抚慰民心,恢复生产,使民力回复,就算永宁伯心有异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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