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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刚才的那些蒙古骑兵已从两边分掠撤回,紧接着,又是一波波的满洲两白旗中轻骑策马冲来。
不论是此番冲来的满洲八旗骑兵,还是先前那波蒙古八旗的骑兵们,都并非是要直冲明军车阵。
两白旗的轻骑们俯身在马背之上,冲临车阵约四十步距离时,他们借着战马冲刺之力,激射过来一波箭雨,还有大片的标枪、飞斧、甩刀等投掷兵器。
然马上骑射本就准头不足,而且在这个距离上投掷出的标枪、飞斧,也几乎很难伤到明军将士。
果不其然,满洲两白旗的这一波冲锋骑射,也只是射中了十来个前排的明军炮手铳手而已,可他们的目的却并不在此。
在清兵骑射的引诱和刺激之下,原本那些未曾打射铳炮的明军炮手和铳手,此刻,也是一股脑儿的将剩下的火炮、火铳打射得一干二净。
只有那剩下的近一半火箭车,因为得了何友仁的严令,这才未曾一起打射出去,算是留了下来。
何友仁见清军兵强势众,且明显是有所准备,心中已是惶急,他回身大喝:“快去,再向马总兵求援,请他速速救援我师。”
几个旗令兵早就策骑等在中军将台之下,闻令大声应和,急急打马飞奔而去。
就在这时,对面不足两百步外,满洲八旗中两白旗与两黄旗的鞑子甲兵约三千上下,正在整队,似乎马上就要发起冲锋一般。
何友仁大声吼叫道:“快,快传令。炮火准备,快给老子装弹……”
他心知,经鞑子这连番引诱,自己营中的炮火优势已荡然无存,若是但凭车阵万难抵住清兵的全力一击。
自己部下的兵士们都是什么水平,他可是太知道了,若是兵力优于对面的鞑子,再加车阵铳炮之利,自己或可坚守一阵。
只是先前各战车的炮手擅自打射火炮,如今弹药都打完了,再次装填,又谈何容易?
而且,在对面虏骑大队的威胁之下,身居前排的各炮手、装填手们早已心中惶急,手忙脚乱,更是一时无法完成装填了。
就算偶有一、二门未曾打射的火炮轰击,但面对如此众多的清骑,又哪里抵挡得住他们一轮轮的冲锋和一波波的骑射?
何友仁心中愁苦:“自己如今优势不再,该如何坚守?”
两白旗鞑子分居两翼,而以两黄旗的鞑子精骑居中,他们以扇形的鹤翼阵缓缓逼来,左右翼的两白旗鞑子兵遥遥领先在前,给明军极大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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