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见他说得动了真情,便也不再继续逗弄他,说道:“行啦。起来吧。坐下说话。”
苏易阳依言起身,却不去椅子上就座,而是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张诚身侧站定,道:“大帅跟前,卑职不敢坐。”
张诚知他一向如此,也不强求,却开口问他道:“给本帅先说说,张家口那边是怎么一回事。”
谷缇苏易阳站着回道:“卑职在张家口利用威逼、利诱等手段,虽也埋下些暗桩,但那几大行商的府里都是用久的老人,很难安插新人进去。
而且他们这些人铺子里管事的也都是身边近人,或是些追随日久的老人,卑职安排进去的都是小伙计,只是在台面上跑腿打杂,台面下的事都还接触不到。”
他双手规规矩矩的垂在两侧,低垂着头看向自己的脚尖前面一尺远处,继续说道:“卑职只能通过一些蛛丝马迹,通过细致的分析得出些许结论,再设法加以印证,以求找到其中的规律……”
原来,范永斗他们这些行商做的都是帮蒙古人和建奴走私的生意,虽然各家都有自己的背景,但其走私的核心却也不敢被外人窥见。
因此他们用人的核心都是自己家族中人,次一些也要从本村,或是周边各村中的孩童里选来童工,在台面上的店铺里干上几年,直到他们认为确实可以信任了,才有机会接触到隐秘的走私生意。
即便如此,新入圈的人也只是在外围帮忙,还是进不了核心层,甚至连一些柜头都当不上,只是做一些护送的事,除了卖力气,可以多拿些工钱,其实跟条狗也没什么区别,其他的压根就甭想。
但再团结的集体,只要是有人聚集的地方就注定会有摩擦,一旦有了摩擦就会产生矛盾,如同裂了缝隙的鸡蛋那样,只要投入足够的利益,再加上一些操作总会找到突破口。
苏易阳先是在几家行商那里安插了一些学徒,又通过手段收买了几个老伙计充为暗桩,同时他还使刁大成每次都多运些货物,再设法请托租赁那几家行商的货场。
如此一来,就人为的创造了与那几家行商手下各掌柜的接触机会,慢慢的双方就熟络起来,虽不得探知他们走私的内幕。
但苏易阳不愧天生是做暗探的材料,他仅凭几家行商各处货场的储量和空置情况,再结合路程一计算,便已能大致推测出他们暗行走私的日期。
这一次,他更是凭着能收集到的各家行商采买日常主副食数量,再结合他们互相拜访,一起吃饭的顺序和时间长短,就已猜测到出来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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