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不决之时,严庆荣竟开口说道:“既是大人心意已决,庆荣自当追随,这专卖之事好办,而加征商税,其危却未在北路,而是在镇城,在朝堂之上。
想我北路地处边陲,往来商户虽也有不少,却都是些常客,现今我北路安定,使其往来之间自如了许多,若是加征些商税,谅来不至过于艰难。
只不过,此事如若传扬开来,引得别处那些商贾的忧心,怕会从中作梗,甚至动用其各自的关系,在朝中行污蔑之能事,提督大人却是不可不防!”
张诚眼角斜视着靳新朋,笑着对严庆荣说道:“严大人所言极是,能如此为我细心虑事,足当本提督的肱骨之人。”
张诚所言犹如一记警钟般敲击在靳新朋的心头,他斜视着严庆荣,见他正自称“不敢不敢”的悠闲喝着茶水。
他在心下懊恼不已,自己一时思虑过多,却叫严庆荣这老匹夫争了先,他急忙说道:“严大人之言确是极对的,下官也是担忧此事会使大人的声望受损,
既是大人心意已决,下官也自当追随,这专卖一事好办,只是未知大人拟如何加征商税?”
张诚直到此刻才发出会心的一笑,他朗声说道:“我所做之一切,皆是为朝廷练军之所须,而非为的聚敛私财,今日设专卖,征商税,亦是补为陛下练军饷粮之需。
其中盐、酒、茶采取官营制度,我北路各处酒肆、茶庄皆需在官店进货,其如于别处外采,进我北路时,一律课以二成之入境税,否则不予入我北路。
而其他之商货,则视其价值,分别课以半成至一成之商税,如粮谷、布匹、农具等常用诸物可免征,以利民;其他肉食、丝绸、酒肆、客店、赌坊、勾栏等物与处所,则核定比例,按月课税。”
靳新朋闻言先笑了起来,他转头又瞧瞧严庆荣,见他也是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便抢先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酒之专卖还算好办,毕竟北路自酿的多;
可盐、茶两项则都是外运,那些商家持着盐引、茶引贩运而来,这官营之事怕是难办,不过征税却也说得过去。”
“哦,靳大人说得很对,是我想的有失偏驳啦,就照着这个意思,朝廷给咱的盐引、茶引,就自己贩运回来,由官店加价销售;其他商户贩运而来,就按章课税。
这些个事情,你们就是比我懂得多,想得也是周全,如此,就劳烦靳大人、严大人尽快拟个章程出来,所需人员你二人可随意调遣使用,待章程拟出来咱再详议此事。”
靳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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