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是早晚两餐,晚饭基本上就是在申时食用,所以称“晡时”。
开平卫指挥使靳新朋前时与指挥同知严庆荣前往下北路清理隐匿军户、屯条,屯军,今日午时才自下北路归来,刚刚用罢晚饭。
就有府里下人来报,他的族侄独石步营千总靳勇前来求见,靳新朋心知这个靳勇又是遇事不决,前来登门求解的,便吩咐下人请靳勇到书房等候。
靳新朋才步入书房内还未落座,靳勇就起身迎上急急说道:“阿叔一路辛劳,靳勇也知此刻应使阿叔好好休息,确是不该登门叨扰……”
靳新朋缓步走到桌后坐下,没好气的打断靳勇道:“你来都来啦,还说这些何用。”
靳勇只是“嘿嘿”笑着来到桌前,刚开口叫了声:“阿叔……”
却又被靳新朋打断道:“直接说吧,今日又因何事不决而来?”
靳勇一脸讪笑着道:“前几日,阿叔你与严大人去往下北路清查军户与田亩之时,提督大人召集我等军议,对诸多事务都做了新的布置。”
“这些我也有所听闻,张诚的作为,靳某我是服气的,我北路官将确是暮气深重,个个损公肥私,行中饱私囊之事。
幸有张诚出镇北路,方今不足半岁之期,我北路之气象便已大有改观,吾观张诚之气魄绝非是能久镇北路之人。
靳勇啊,你很庆幸,在年岁尚轻之时,得遇如此般人物,今后务必要忠心侍主,不可三心二意,自误前程啊。”靳新朋发出一阵感慨,又苦口婆心的劝诫着这个族侄。
靳勇急忙接言道:“阿叔放心,这些事靳勇省得。”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前次军议,提督大人命俺为主将,骑营游骑千总陈忠为副将,领麾下军兵进剿保安州木楂尖的匪贼赵十虎,侄儿心中有些困惑,想请阿叔为侄儿解惑。”
靳新朋向后仰着,将身体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了片刻,才道:“张诚以你为主将,若不是另有深意,那就是想要抬举你。”
“抬举咱?”
“傻小子,你想想看张诚麾下营军各将之中,现今只有你和赤城宋山铨是北路出身,而云州池渊、马营任继龙仍旧是分守一堡的守备,
就连北栅关的沙忠旺,也都是未纳入提督大人直领的营军中,而此番却点名命你领军出战,这不是抬举你,还能是何意?
你麾下新军虽只操练三月时日,但却有近三分之一的老军杂在其中,何况还有陈忠的游骑部配合与你,你想想看北路,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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