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悬空迹,天光明媚,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阳光照耀下的温暖。
唯独一个人除外,他只感周身冰冷,犹如坠入冰窟一般,不只是冰冷,仿佛还有无尽黑暗。
张诚在前往总督行辕前,曾问过卢象升的亲兵,当他得知卢象升命亲兵前来召他之前,刚刚会见了阁臣杨嗣昌之后,心中便已知晓卢象升召他何事。
……
昨日,张诚随叔父参将张岩巡视石桥屯守布置时,被一阵凛冽的寒风惊醒,他猛然忆起,在那个没有他的时空里,宣大、山西三镇的勤王军马,还要再一次分兵之事。
当天下午,他便策马奔往总督行营求见督臣卢象升。
见面后,张诚没有过多的客套,因为他知道,不管是阁臣杨嗣昌,还是新任宣大总督陈新甲,他们随时都有可能会到来。
所以他单刀直入的向卢象升提起,闻得新任宣大总督陈新甲夺情起复后,已赶至京城,总监高公公和阁臣杨部堂二人,既能分一次兵,就能分二次兵,所缺者唯一借口尔。
当时,卢象升对于张诚所言之事,不以为意,反而正言告诫他:忠忱,你今驻防东郊,只须尽心王事,驱虏护民方为职责所在,庙堂之上,自有诸公建言,皇上裁决,岂是你可以揣度的?
张诚无语,这也是他事先可以猜到的结果,但是话必须要说透。
因此,他又十分委婉的卢象升提及,若是真的出现分兵之议,望督臣行力争之言,就算一定要分,也要留宣大、山西三镇勤王的总兵、参将麾下军马在身侧,而将三镇各路游击之军马分与新任宣大总督陈新甲统率。
此番建言,自是又引来卢象升的不快,但事关将来与虏战事,生死存亡悬于一线之际,张诚拼着得罪卢象升,也要把话语说通透。
果然,张诚只能低头垂首,附耳恭听着,卢象升将他好一番训斥后,才放他回营。
……
张诚出示腰牌后,从南门步行进入总督行营,在卢象升亲兵的引领下,来到行辕前,立于中军大旗下,等待卢象升传召。
他站了足足有一刻钟,任凭冷风扑面吹着,他心里清楚,杨嗣昌刚走,督臣卢象升就派人去传他前来,必定同分兵之事有关。
只是结局会如何,他也不好妄自猜测。
这时,几个卢督臣的幕僚自行辕内走出,他们个个面上都隐含着一丝忧虑,有几人还边走着,边不住摇头叹息。
……
原来,送走阁臣杨嗣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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