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便已经抓住了栗恪的双臂:“爱卿终归也!寡人思爱卿深矣!”
看着满脸蜡黄、浑身脏臭、头发打结的栗恪,燕王喜愈发用力的握着栗恪的手,悲声道:“爱卿受苦了啊!”
栗恪的眼眶涌出几分热泪:“臣,愧对大王!”
“臣遵王令,率我军精锐攻西板峪,臣却不敌秦副将贲。”
“前部陷落后,臣为保存我军兵力选择率中、后二部向北转进,本以为能就此逃出生天却又路遇秦军埋伏,被秦军一路追杀!”
“旬日之前,秦军终于收兵后撤,臣方才能率袍泽们南下、回返军中。”
“臣麾下本有袍泽一万,而今却仅剩三千余,更是未能全王令。”
“臣愧对大王!愧对社稷!臣有罪!”
突然拔剑出鞘,栗恪横剑于颈,悲哭道:“臣,唯有以死谢罪!!!”
燕王喜赶忙握住栗恪根本没动的胳膊,连声宽慰:“爱卿切莫如此!切莫如此啊!”
“爱卿历经磨难却未曾降于秦,更是将三千余袍泽带回军中,此乃爱卿之功,而非爱卿之过!”
“至于爱卿所言的未能全王令,更是无稽之谈!”
“令爱卿阻截秦副将贲之令乃是代武安君所下,而非是寡人所下,何来的王令一说?”
栗恪苦思冥想半个多月都没想到他应该怎么解决自己惨败于王贲之手的过错,以至于绝望之下的栗恪不得不做出不忍言之举。
然而燕王喜却为栗恪展示了何为语言的艺术?
王令?哪来的王令?不存在的!
既然不存在王令,那栗恪哪来的未全王令之罪?
栗恪脸上露出不作伪的愕然:“然,代武安君终究是联军主帅……”
没等栗恪说完,燕王喜便已劈手夺过栗恪手中剑,怒声道:“莫要再呼代武安君为联军主帅!”
“今代已背盟,更是携齐军转攻我大燕!”
“代武安君已非是联军主帅,更非是我大燕之盟,而是我大燕之敌也!”
“爱卿未曾听从敌军主帅命令,何错之有?!”
燕王喜把栗恪的罪责甩的一干二净。
毕竟栗恪乃是当今燕国少有的将才,在骑咆等一众将领尽数战死的现在,栗恪在燕国的重要性随之飙升!
莫说栗恪只是战败,即便是栗恪已经转投秦国,燕王喜都会写下极尽诚恳的万言亲笔信劝说栗恪归国。
而今栗恪历经磨难却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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