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牵扯敌军兵力,王翦所部才是主力兵团,赵国才是主战场。
再加上赵国境内又有漳水、唐河、滹(hū)沱河以及黄河等河流水系,所以大秦那支总量稀少、战船老旧、士卒较寡的水师尽数调拨给了王翦所部。
嬴成蟜手中的水师全都是征调于故韩地的民船!
若非嬴成蟜连驾船的船夫也一起征调了,就嬴成蟜手底下这群旱鸭子估计连船都开不走,更遑论水战了!
嬴成蟜没得选。
他只能用五倍的兵力妄图以数量补质量。
可惜,岑边用他的实战告诉嬴成蟜,质量上的差距不是数量可以弥补的。
此败与岑边无关,嬴成蟜即便心情不好也不能将火气撒在岑边身上。
双手扶起岑边,嬴成蟜温声劝慰:“岑将军固然不善水战,但岑将军已是我军除蒙副将外最善水战之将。”
“切莫再说卸任这等话。”
“此战之过,过在本将,本将自会上奏王上请罪。”
“请岑都尉先去休息,本将再拨羊百只、酒二百坛以慰水军袍泽。”
按照《军爵律》的规定,岑边这一战战损过重,将他的爵位和军职全部填进去抵罪也不一定够用。
岑边自请为先登并非一句客套话,而是律法就会这么判!
但现在,嬴成蟜帮他把这个罪抗了!
岑边心脏一热,千言万语只化作拱手长揖:“拜谢将军!”
又宽慰了岑边几句,岑边才告辞离去。
待岑边离开指挥台,都尉孟南沉声道:“此战暴露出了我军水师的薄弱。”
“以庞将军之能,必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末将以为,接下来庞将军必定会以水战为主!”
嬴成蟜略略颔首:“本将亦如此以为。”
“传大匠曹冒、大匠齐艾!”
话落,嬴成蟜陷入沉吟之中。
半晌过后,曹冒和齐艾爬上指挥台,拱手一礼:“拜见将军!”
嬴成蟜的思绪被打断,抬头发问:“军中有多少橐(tuó)龠(yuè)”
曹冒不确定的说:“应是有七八十个吧。”
橐龠便是这个时代的风箱,主要用于向冶炼炉中输送空气以增强火势。
辎重营中确实有铜匠随军,但需要随军移动的特性让辎重营无法承载大型冶炼炉,只能使用冶炼锅对兵刃进行临时修复,所以军中橐龠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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